这等特制的护身符。
不用法力激活,只要敌人攻击威力超过符箓阈值,就能自动感应,并且激活,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法力护盾。
其价值,比一般的护身符高上十倍。
即便是她,身上也只带了三张,这阎王竟然还嫌不够?
“那好。”
罗阎看沈碧落表情,也知自己在敲诈不出什么,干脆干好就收。
他将护身符和玉瓶塞入怀中,利落的站了起来:“来吧。”
说完。
他又道:“沈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动作最好快点。”
“哼!”
沈碧落冷哼,走到罗阎身边,开始搜身。
从上到下。
一寸地方都没放过。
然而她越摸脸色就越难看。
玉瓶、银票、金叶子,藏在衣袖里的毒针和飞刀……
她找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却唯独,不见她想要的玉佩。
“摸够了吗?”罗阎眉头微皱。
他毕竟血气方刚,这沈碧落一番折腾下来,即便他意志坚定,也感到难以招架。
沈碧落脸色难看。
她抬头看向罗阎,冷声道:“脱鞋。”
……
外边。
曲箫蹲在窗户外,用手指戳了个小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屋内。
然而这越看,他脸色就越难看。
在他印象中,无比高冷、不可亵渎的沈碧落,竟然主动贴上罗阎,甚至还上下其手,到处乱摸!
他无法想象。
不可亵渎的沈碧落,竟然还有如此放荡一面!
他呼吸急促,惊怒至极。
然而接下来这一幕,更是让他浑身一震,陡时间,面如死灰。
只见罗阎坐到椅子上。
然后,沈碧落竟然蹲了下去,亲自帮罗阎脱掉了鞋子!
帮男人脱鞋,而且以他的角度,是不是在做那种事他也不知道…这种事,一般只有婢女和极其恩爱的妻子会做!
他心痛到无法呼吸。
目眦欲裂,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最后,怒极反笑。
看着屋内两人,他只觉自己像个小丑。
他豁然起来。
朝外边走去。
他感觉,自己若是再看下去,非得冲进来,杀死这对奸夫淫妇不可。
可,他实力不够,只能选择逃避。
“曲公子,你去哪儿?”小桃愣了一下,看着怒气冲冲朝外走去的曲箫,丈二摸不着头脑。
而屋内。
罗阎任由沈碧落脱掉鞋子,居高临下,笑容玩味:“沈姑娘怎会觉得我将玉佩藏在鞋子当中?”
沈碧落低头头,拿着罗阎的鞋子,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怒。
没有。
她早该知道,罗阎敢让她搜身,身上必然不会有那枚玉佩。
什么以退为进,什么欲拒还迎。
压根就没有什么心理博弈!
她深吸一口气,将鞋子还给罗阎,咬牙道:“阎公子,冒犯了。”
说罢,她就要转身离去。
然而刚转身,身后就传来罗阎淡然自若的声音。
“沈姑娘脱了我的鞋,不给我穿回去?”
沈碧落脸色猛然涨红,娇嫩的耳垂宛如晶莹的红宝石。
她豁然转身,看向罗阎,一字一句道:“你自己不会穿吗?”
说完,她再度转身,直接推门而出。
“哼,臭娘们,跟我斗。”
望着沈碧落离去的背影,罗阎冷笑一声,穿上鞋子,然后从怀中拿出那装着真气丹的玉瓶。
轻轻一嗅。
还有股淡淡清香,和那沈碧落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从瓶子中倒出一粒真气丹,放在鼻子前仔细一嗅。
首先有些香甜。
而香甜之后,是刺鼻浓郁的血腥味道。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确定没有掺杂毒药,这才暗暗点了点头,一口吞了下去。
丹药入腹,便有一股暖流自胃部喷薄而出,很快传遍全身。
罗阎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忍不住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真气丹果然不一般。”
他感慨一句,又想到那张护身符。
“这护身符必然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他这般想着。
打算以后有机会,旁敲侧击问问。
这时候。
曲箫忽然推门而入。
“阎兄,你不是对碧落不感兴趣吗?”他妒火中烧,一走进来,便怒冲冲的质问。
他声音怒极。
偏偏又竭力压低声音,似乎怕被屋外人听见一般。
罗阎错愕一瞬,随即马上点头:“没错。”
“那你为何跟碧落那般?!”
曲箫面皮微微抽搐。
每每想起沈碧落贴身抚摸罗阎全身,还蹲下身,给罗阎脱鞋,他便觉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罗阎撕成碎片。
“哪般?”
罗阎看着眼前愤怒至极的曲箫,心中不明所以。
这曲箫。
怎么搞的他跟沈碧落在偷情一样。
“就是……她在你身上摸来摸去,还给你脱鞋。”曲箫神情有些扭曲了。
这话极难说出口。
没说一个字,就感觉胸口多了把刀,就感觉自己像个被玩弄的小丑。
甚至。
他觉得罗阎是故意这般,好戏弄他,看他笑话。
“摸来摸去?脱鞋?”
罗阎神情古怪,看了眼满脸涨红的曲箫,轻声安慰:“曲公子莫要气恼,我也不想这样,都是沈碧落逼得。”
你也不想?
沈碧落逼得?
听到这句话,曲箫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求而不得的沈碧落,竟然主动倒贴着阎王,甚至听这阎王的语气,他还挺不乐意?
自己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在他眼中,竟然什么都不是?!
曲箫眼神微颤,感觉自己心碎了。
他抬头,看着坐在那儿,神情平静的罗阎,只觉一阵嘲讽扑面而来,心头不由升起些许颓然。
是啊。
这阎王,来自国都,是修仙者后裔,年少有为,血脉高贵。
而他呢。
区区府城镇守之子,体内流淌着最卑贱的凡人之血,从小嗑药,磕到现在,全身骨头也才淬炼完大半。
他,怎比得上这阎王?
他脸上浮现苦涩笑容,看了眼罗阎,颓然转身,落寞的朝外走去。
“曲公子?”
罗阎愣了,朝曲箫伸出一只手,想要开口挽留,但看曲箫那落寞的背影,他伸出去的手臂僵硬两秒,还是放了下来。
这曲箫,显然大受打击,已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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