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也得考虑一下?对她出手我是会把你大卸八块还是身首分离。”
房间依旧昏暗,因为紧闭着窗户,呼吸之间全是灰尘。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满脸狐疑,伸手摸向窗户,随后满脸震惊。
我记得她们是破窗而进,为什么这个窗户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霍温凝……你!算计我?
她脸色大变,胸口处像是挨了数百斤的一掌,又闷又痛。
窗户处迸发出一鼓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吸力,硬生生地将她固定在了窗户所在的墙面,每根骨头都在剧痛下颤抖。
此刻的她在霍温凝面前柔弱的像是一只待宰羔羊。
“你是在重力符叠加了幻术?将它伪装成了窗户让我掉以轻心?”
闻人玉被气的笑了起来。
笑归笑,她可是知道在一张黄纸上附加两种咒文,失败率高到难以想象,咒文的混乱甚至会反噬施术者本身……
这么短的时间,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实力也太……
“到底是什么时候?”
霍温凝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难道是在她要……开窗户的时候……”
闻人玉被捏着脸颊,话都说不完整。
“别碍事。”
压力符被消耗殆尽,霍温凝手起刀落,鲜血飞溅三尺。
闻人玉捂着喉咙倒在地上。
霍温凝转过身,别有用心地多看了窗户外一眼。
随后,她蹲下身给吴歌南疗伤,然后又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趁着离窗边近的空当,她又毫无痕迹地瞄了一眼窗外。
“他们走了。”霍温凝低声说着,手里仍旧是整理包袱的动作。
“监视的可真够久的。”
闻人玉冷着一张脸,是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表情。
“现在你是一个死人的身份了。”
霍温凝松了一口气,刚刚做的那一场“割喉”的戏,流血的可是自己的胳膊,这一刀又深又长,恐怕会留下难以愈合的疤痕。
“你放心吧,旁边那女人不会有事,我只是把压力凝在了她血管聚集的腹部,血气紊乱造成的昏迷。”
闻人玉躺在地上,示意霍温凝俯下身子。
“听着,接下来的话我只会说一遍。”
“每一句话都非常重要。”
“你能领悟多少就是你的命。”
闻人玉不是那种会拖泥带水的人,她铺垫了这么久,接下来的话必然是……
霍温凝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身体僵硬了不少,她隐隐有了不详的猜测,只是还不能确定。
“我你,还有另外两个人,十九个人除了我们几个其他的都死了。”
“那件事还是暴露了,组织上已经开始肃清有关的知情人。”
“你已经被盯上了,不要落单,绝对尽可能不要离开霍府。”
“不论他们给出什么条件都要藏好手里的东西,一旦交给了他们,你我二人都会被作为无价值的东西抹杀。”
闻人玉语速极快,一句句话如重锤般落在霍温凝心上,彻骨的恐惧从脚尖麻到头顶。
“孟晚缨不简单,只要她在,那几个隐藏在暗处的大佬都会忌惮,因为她是被选定的容器。”
霍温凝刚想发问,就被闻人玉掐住了指尖。
“时间不多了,听我说,来不及问和想了。”
“庆王当年的势力并没有被完全歼灭,你的身边不止一个卧底。”
“无论多大的代价,你要是想保住这条命,一定要和赵且完成交易。”
“立刻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
这些隐晦的话语包含了太多的信息,霍温凝一时之间只能记下,来不及思考。
“我要走了,你不能和我再联系了,不然我们俩个谁都逃不掉……”
闻人玉看着霍温凝,霍温凝的手紧握着不松开。
“你留在霍府,我护着你。”
虽说天机霍家之名这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霍温凝也知道,比起那些在深处的,暗处的“庞然大物”,霍家也是自身难保。
“只有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才能给你争取时间,阿霍……如果哪一天他们对你动手了,那就是我惨死于他们手上了,你要给我报仇……”
“你孤身一人又能逃到哪去?这陆路,水路,就是深山老林……他们都无处不在,跟疯狗一样不把你抠肠破肚,碎骨断头是绝不甘休的……”
霍温凝眼睛都红了,她其实也没有什么方法,但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患难与共的朋友死在自己前头!
“你我这么多年卧薪尝胆,苦心孤诣,难道是毫无用处的吗?”
“亡命天涯?我就拿命和那些家伙搏上一搏,你根本就没有那么想死吧?”
“你会活下去的,我要你活下去!”
霍温凝低声吼道。
对于她来说,闻人玉和自己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在她眼里却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闻人玉坐起身,眯了眯眼,抱住了霍温凝。
“阿霍,如果说我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渴盼,那只是因为你。”
“我希望阿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废话!”霍温凝打断了她“你要是死了,我这辈子就是一笔糊涂账,一辈子都要为你忏悔!”
“所以啊,不只是为了我,为了你自己……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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