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南的身影消失在冰沟里。
霍温凝这才背靠着树滑落。
为什么……我真的有那么好吗?
明明就是个只会说大话的笨蛋!
霍温凝纠结许久,才给黑袍女子下了定义。
另一边,吴歌南顺着冰面滑下,她手里紧握一柄短刀,冰沟坡度陡的难以想象,好几次差点偏了路线摔得粉身碎骨,她刀用的极巧,恰到好处的起到减速效果。
但吴歌南心里也在打鼓,在坡上的时候看不清晰,这到了坡中才是明白自己陷入了史无前例的困境。
这冰面上竟全是裂缝,裂缝中冒出些根茎很长的植物来,枝叶顶端没有花苞之类的东西,却是诡异的须。
像是人类的体毛。
吴歌南觉得不寒而栗,但她心里也有个数,自己是没有时间仔细观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条沟,还不会有水吧。
吴歌南停下了脚步,眼前竟是有一个足足人头大小的洞,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也就是说,自己脚下的冰面是水面结冰,那谁知道哪一脚就落入冰河里?
刚刚走过这么长的路,才看到这一个透气孔,若是自己掉进去了,那只有活活淹死一个下场。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脚下发软。
这建阵法的人还真是缺德,在这大江大河的河岸下掏个洞?
事到如今只能尽可能减小对冰面的压力,匍匐前进。
只有吴歌南一人,冰山庞大的阴影笼罩住她,气温低到异常。
明明是正午啊,吴歌南费力地爬着,手指冻的发麻,指甲缝里渗出血来。
几十米的地下深度,单调的只能看见冰和土,一回头到处都是自己的身影,却没有一点声音。
吴歌南对阴阳之事并不了解,她用白天替自己壮胆,却不知道“否极泰来,物极必反”的道理,极阳就是极阴。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正午的危险程度丝毫不亚于午夜,她却浑然不觉。
等到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咯吱”一声,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半根手指被咬去。
青色的脑袋,青色的身体,明明是一个人的形态,一张脸上却有着两张嘴,一大一小。
我的手……
吴歌南的手顿时血流如注,一瞬间她痛到失去意识,向后倒去。
她的手指,断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得到医治,更何况是被牙口硬生生咬断,参差不齐,没有任何方法修复……
“喂,这么点能耐下来干嘛?”
霍温凝做了蛮久的人肉垫子,不爽道。
“我的手……”
“我不是拉了你一把嘛,就被咬了半个指甲盖……”
霍温凝虽然是不屑的语气,动作却轻柔。
“喏,你看,没有变成残疾人哦,就破了些皮肉。”
“那哪来这么多血……”
霍温凝已经挣扎着把吴歌南抱起来。
“我怎么知道呀,就……你年轻人,气血充沛呗……”
她手臂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竟是被连皮带肉撕咬了一大块。
趁着吴歌南摆出防御姿势,她在后面把衣服蹭了又蹭,生怕这大片的血迹被看出来。
“不是叫你别下来嘛?”吴歌南冷静下来,苦恼道。
“要你管?”霍温凝咬紧牙关,痛的直哆嗦,硬是没让吴歌南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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