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孟姑娘一剑把人家水鬼切成两半了。
他跟在二人的背后,只觉得头顶凉飕飕的。
暂且没有发现孟姑娘因为光顾着打瞌睡,剑锋一偏,把他削成了秃顶的事实。
轿子里,霍温凝咳成小小的一团。
诺初端着一杯热水喂她,原来真的有人吃药是一把一把吃。
这次她似乎病的更急更重,苍白瘦弱的手甚至握不住药瓶,药丸像糖豆一样撒了一地。
管家似乎去忙事了,周围只有几个笨手笨脚的侍从,但诺初哪里舍得丢下她不管,况且霍温凝于她有恩。
诺初把手放进腰包,掏出孟晚缨留给自己疗伤的好药。
“乖,张嘴,吃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不得不说,霍温凝就是在这种极度痛苦的情况下,额发汗湿地黏在额头,也是美的惊心动魄。
“有人找过来了。”霍温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执意要起身。
“痛死你都不怕?”诺初甚至顾不上回应外面的声音,只顾着使霍温凝躺的舒服一些。
霍温凝看着身上人的眉目,眼角因为苦楚泛红,嘴里却若有所思道。
“以前好像也有这样一个人,她……”
那张脸不同于诺初的温润如玉,却像极了黄昏时烫金色的江河,明媚而张扬。
每每在离她近一点的地方,她都能听到那人“怦怦”的心跳声……
“吴……”病痛显然折磨着这个美人儿,她感觉到自己撕心裂肺地失去过一些放在心尖尖上的东西,却在回忆时只剩茫然。
“你,你记不记得有个人……咳咳”霍温凝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手足无措。
“那个人心口上有一道疤,是为了给我喂心头血的时候留下的……”霍温凝不像在发问,倒像是在把她能记住的说出口。
然后诺初目睹了这个姑娘转瞬即逝的又失忆了。
“霍美人?”
诺初看向她,霍温凝脸上神色又如常,还摸了摸她的手,让她安心睡觉。
“你刚刚告诉我你有一个很珍重的人,叫做吴……”诺初掩住嘴,差点脱口而出吴歌南的名字。
“不过是一段忘记的回忆,然后夹杂了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霍温凝困困地靠在轿子里。
“可是心头血能入药的,只是在一些大夫开出的偏方……”诺初犹豫再三还是补充了一句。
“而且一般取用的要是心上人的心头血吧。”
“哦。”霍温凝没有半分动容。
她更不可能告诉诺初自己曾经爱上的是一个女人,其实没有了那段回忆反而让她庆幸,毕竟作为霍家一脉单传的少主,她只是觉得可笑。
为了一个同性,而抛弃自己霍家家主的地位和责任,每每在病痛之际,这副身体就趁机去眷恋那个人。
她霍温凝觉得恶心。
而她做出的反应就是找遍了大江南北的医师,于是在她错乱的经脉控制不住内力的时候,她从能够完整记下一些曾经,到只能想起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
吴歌南和孟晚缨的声音响起,诺初第一时间不是庆幸这两个人找过来了。
而是不能让吴歌南见到霍温凝。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她和霍温凝道了谢后,匆匆下了轿子拉着两人就走。
她终于回忆起了吴歌南酒后泪流满面的那句“凝儿”。
可是,拉着两人的诺初没有回应吴歌南:自己脸上为什么会有着苦笑。
因为,现在见到霍温凝,吴歌南真的会有见到心上人的欣喜吗?
她宁愿吴歌南喜欢的是花凝,鸟凝,什么凝都好。
而霍温凝会彻底杀死这个让自己动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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