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滴落在诺初的脸上。
“小孟子,不要太馋本宫做的饭。”诺初翻了一个身。
没有那个姑娘回应的声音。
“孟晚缨?”她起身,疑惑地揉了揉眼睛。
一片黑影笼罩在她的身上,是很长的一道黑影,因为那是一条满是鳞片的蛇。
“水蛇……”诺初并非没有见过水蛇,但这个把湖面当浴缸的怪物完全不能和水蛇相联系。
整个湖,都要溢出来了!
为什么我会招惹上这样的怪物?她虽然腿软,但好歹有孟晚缨教的武功傍身,一个利落的翻滚,向着丛林外围飞奔。
身后的“蛇”张开了黑漆漆的巨口,奇长无比的舌头在嘴里盘踞成线圈状。
一阵恐怖的威压顿时笼罩了整片丛林,诺初停下了脚步。
不是不能动,而是一动就感觉四肢百骸要被碾成碎末,所有的血都从四肢涌向内脏,她的眼睛渐渐胀大,逐渐失去了视野。
她遥遥记起儿时母亲的男友就是那样,在喝醉酒后一次次把她的头按进水龙头下的水池。
那时也是看不见,耳膜不断膨胀,发出快要裂开的声音。很暗,看不见想喜欢的人,也拥抱不到喜欢的事情。
喉咙的血腥味像男人手里的烟一样,袅袅的升到喉头的位置,不断地挑拨儿时她小而细弱的神经。
不一样的是,她鼻尖也闻到了血的味道,不是腥臭粘稠,而是软的像草莓牛奶。
那个姑娘的手指就这样还夹着野果停留在她鼻尖。
“醒了?”
孟晚缨手里的野果被血包裹,沉重地落在地面。
诺初看着她的背影,嘴唇都在哆嗦。
她没有被“蛇”咬穿,被咬穿的是孟晚缨的手掌,因为在那片巨大的黑影前,在她的身前。
是孟晚缨。
“孟晚缨……”诺初的声音低若蚊蝇,接着撕心裂肺了“你松手啊!”
孟晚缨苦笑,接着左腿一蹬地,硬生生地往后滑了半米地,才把右手从“蛇”长矛一样的牙齿里拔了出来。
“你走。”
“你耍什么酷啊?混球”诺初看着孟晚缨流血不止的手,连手都哆嗦了。
她慌忙撕下自己的衣角,吼道“过来啊你。”
孟晚缨轻功很好,双脚连续几次轻点,倒退到她身边。
“手拿来。”诺初不由分说抓过孟晚缨的手,但等把这人的手握在手心里,动作却轻的不能再轻。
“它有攻击意向。”孟晚缨虽然语气没变,但说话间隐隐带了抽气声。
她在隐瞒,她其实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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