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这一路不算远,可我倚在祥云上心中总是漂浮不定,就连一旁关切着雪麒麟的冥帝司,也不由念叨起来说:“雪山距离九幽地府算不上远,可距离东海却要有些时日,也不知怎的,这一路走来原本平和的地方,却都滋生出了猛兽,并非是秋冬两季,却在春夏之时大地仍寒冬之象,原本就很凄苦的凡人,怕是又要遭受苦难了!”话毕一手顺了顺那湛蓝色的绒毛,一手继续翻腾着怀中的古书,希望能从中快死找到使用这三尊法器的方法。
可我却从前听昭华说过,这百姓供奉天神,诸愿也不过安平。
忽而祥云之下水面翻腾,也不知是才过了忘川交合之处,海河不合的原因,还是为何,只见冥帝司猛地张望下去,道:“这没甚争战,怎的刚入东海境内,竟水脉涨了这么许多,就连这周遭结界也弱了下去,怕是不妙啊”
这话音才刚说完,那厢水面突涨起来。
百名水军破水而出,单雪演变男装说:“的确是不妙,你们盗取冰棺,扰了母神清宁,该当何罪!”
这番话说的很含糊,含糊到我一时间没有摸清头脑而反问:“何罪?试问冰棺可又在水军之辖?”
单雪闻言冷哼一声,百名水军列阵,道:“说你有罪,便是有罪!”
原本这人的样貌一时间也并未认得,只是说这话的方式却极为猖狂,像极了从前缪若身旁的侍女,待我不得。
这厢觉察着十分相似,我探睛一瞅才晓得那人是施了幻术,掩盖之下竟真的是那侍女。
而今处处相阻,从雪山一直到东海设下险境,也就不足为奇了,我心头怒火冲冲,从前便也是这人率天兵破了幽幽谷结界,伤了谷内的人参精们。
登时我率出腰间的云绸剑,便想冲上去,岂料被身后冥帝司一拽,愣是退回了三两步,委实气人。
冥帝司身由帝司,后者才算是归墟之主,常年深居东海,与四海水军交情颇深,若是伤了水军,日后怕是也不好解释。
可如今水军在前拦路,明摆着是不给冥帝司任何颜面,此时若在在乎这些没甚用的脸面,岂不是太脓包了。我甩开了牵制,怒道:“且不说这水军是哪一方派来的,就在此我们二人丧命,九重天也不会念上你半分旧情,你又在乎这些虚礼作甚!”
话毕未能冥帝司缓过神儿来,我便已持剑冲了上去,冥帝司看着空荡荡的手中,喃喃道:“罪过啊罪过,天君这次可不是我不帮忙,这真真是拦不住啊!”
那单雪见状退居身后,身旁的百名水军却是个个骁勇善战,丝毫不惧我手中的云绸剑,长枪挥舞的十分卖力。
然才刚从雪山之巅打了一遭,半路也不过休息了几个时辰,此时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若是强挡,还真抵不过。
见状顺势瞧了瞧四周,东海之上已无礁石,偏偏我又是个不大识水性的,心中没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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