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摘掉的道果，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长出来。

“混蛋小子！暴殄天物！”

苏毅在喘息。

这茶树，实在是太坚硬了。

掰不断啊！

他停了下来，大口喘息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

他不想放弃，一定要在茶树上掰下一根树枝，不然他不甘心。

他将目光瞄准了相对较细的一条树枝。

就决定是你了。

这是一根手指长，米粒粗细的小树枝。

在树枝上，就只有一片叶子被摘掉时留下的痕迹。

这是新生的枝叶。

苏毅目光一闪，手指粗的树枝自己掰不断，那这么细的他总能掰断了吧？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是让这根树枝颤动了一丝。

嗯？动了。

苏毅眼睛一亮，心中涌出了希望。

“这小子，还不放弃。”老道士喝着最后一杯茶水，看着苏毅用力的身影。

“呵呵，你是不可能成功的，大道可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咔嚓。

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动传来，让老道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卡擦卡擦。

苏毅憋红了脸，咬紧牙关，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如果放在大道之外他肉身所在的世界，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一块石头都能让他硬生生的掰碎！

但是，在这里，大道之上，一根米粒粗细的小小树枝，居然掰不断。

“嘿！”

霍然间，他猛地一用力，树枝咔嚓咔嚓地断裂了。

而苏毅，因为用力过猛，身体由于惯性摔在了地上。

噗。

老道士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地上，苏毅看着手里的树枝。

树枝的断口处还有一点绿色，但是当他用手触碰，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感受不到汁水的感觉。

这就是大道。

苏毅心中好奇。

树枝的重量很正常，就是现实中同样大小的一根树枝的重量，质感也差不多，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它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有种心态平和，有种清醒与祥和的趋势。

就好像是饮了一杯茶，茶香弥漫到了人的四肢百骸，将所有的浮躁之气洗去，剩下的只有淡泊与宁静。

这个，有什么用？

苏毅挥舞树枝，甚至去戳脚下的土地。

咦？

他忽然发现，脚下的土地，居然也是十分坚硬的。

而其坚硬程度，丝毫不弱于茶树。

这。

一刹那，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涌入了苏毅的脑海。

——这脚下的大地，也是“道”？类似于眼前的这株茶树？

就在这时，忽然，他发现自己握着树枝的手变得虚化了。

要离开了！

苏毅的内心瞬间变得慌乱了一下，他忽然想到，自己没办法带走手里的树枝。

他想将树枝放到自己的衣服贴身处，但透过半透明的衣服，却看到树枝清晰可见，丝毫没有跟随他的身体而变得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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