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这会儿一般都是阿旺干,刚开始张翠翘还想自己干,但实在是抢不过阿旺,于是便算了。
“嗯。”
阿旺喜欢去河里洗澡,张翠翘想让他洗热水澡来着,可他不乐意。
不乐意就不乐意吧,老宋家人多屋窄,洗澡的确不方便。
新家那头她就设计了洗浴房,她一个阿旺一个,往后洗澡就方便了。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换了身儿干净的衣裳,张翠琼躺在榻上舒坦地哼哼了两声儿。
翻了两个滚儿就睡着了。
阿旺回来把屋里的水收拾出去倒掉,然后吹灭一盏油灯,再端着另外一盏油灯走进张翠翘的塌,蹲在塌边儿上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睡颜。
张翠翘的睡姿不好,阿旺把油灯放到地上,然后躬身去扯了薄薄的麻布单子给她盖上。
哪知她一个翻身,就将麻布单子并阿旺的手臂紧紧地抱在怀里。
阿旺差点儿没摔她身上去,好容易稳住身形,想将手抽出来,但是他一动弹张翠翘就哼哼唧唧的。
汉子怕吵醒她,于是只能上榻,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
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鼻尖前是她墨色的发。
独属于姐姐的幽香使劲儿往阿旺的鼻子里钻,阿旺的心又难受起来,疯狂地要蹦出胸腔。
手臂的触感软乎乎的,他试着动了动手掌,软乎乎的握了满掌。
阿旺的呼吸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像是在战场杀敌那般急促。
弟弟也不听话,梗着脖子跟他闹腾。
阿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觉得他应该扯出手臂就跑,但不知为什么就舍不得。
他甚至觉得,此刻便是死在姐姐身边,他也愿意。
阿旺忍不住更贴近张翠翘,他的鼻尖埋进了她的头发里,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
嘴唇忽然触碰到了张翠翘的后脖颈。
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的脑子轰地一下就嗡鸣起来,阿旺遵从自己的本能,贴了一下不够,又贴第二下第三下。
不知餍足地摩挲,甚至还想张嘴咬一咬。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东西掉落下来砸在他的脑门儿上。
“啊!”张翠翘也被砸醒了,满塌的风干牛肉块儿。
“阿旺你又爬我床!”除了风干牛肉块儿,还有一张放大的丑脸。
阿旺委屈道:“姐姐,我给你盖被子,你就抱住我的手不放了!”
张翠翘低头看了一眼,就见自己死死地抱着阿旺的手臂,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甩开阿旺的手臂,她故意凶巴巴地问:“这些东西哪儿来的?怎么弄到满床都是?”
说着,她捡起来一块儿凑在鼻尖闻了闻:“竟然是肉干儿?”
“阿旺,你哪儿弄来的肉干儿?”
阿旺摇摇头:“姐姐,不是我弄来的,还是像上次那花儿一样,凭空出现的。”
张翠翘狐疑地盯着阿旺看,也不说话。
小子,为了保住我自己,这个锅只有你背喔!
阿旺果然举发誓:“姐姐,真的不是我,真的是凭空出现的!”
张翠翘指挥他去拿小陶罐儿,她则趴在榻上捡:“记住,这个秘密千万不能说给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听。”
阿旺把小陶罐儿递给她:“我知道的姐姐,若是别外人知道了,会把我当成妖怪烧死的。”
张翠翘将风干牛肉块儿全装进陶罐儿里:“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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