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那,那就好,爸爸身体不大好,你既然回来了就多陪陪他。”
容婳凝着他打量。
仿佛在嘲笑他居然还叫爸爸两个字。
褚白叫惯了,已经改不了口。
“对不起我……”
“为什么道歉?”容婳懒懒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他。
明明是她坐着,他站着。
可他却始终觉得在容婳面前,要拿一生去仰望。
“我才是应该谢谢你!”
“谢谢对我爸爸的照顾,对容氏的照顾,对我儿子的照顾。”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他陡然噎住了声:“你都知道了?”
知道他献血的事情。
“你故意让我知道的不是吗?”
褚白:“……”
的确,他想用这个羁绊把她绑在身边。
褚白失去她六年。
他水深火热。
已经承受不住再失去她的痛苦。
褚白这一生,什么都不怕,什么也不求。
他只要她。
“你说了,你不会走了!”
他生怕容婳不高兴。
忽然栖身下来,脸俯在她头上,长腿挤进她的腿间。
他用力将她焊进怀里。
“你说了,不会再走。”
他重复。
容婳像是要被他牢牢揉进胸腔的每根肋骨里。
“你说过,不会再走。”
“不走的。”
容婳捏着他不断痉动的后颈:“是啊,我不走了!褚白,这一次我回来,不打算走了!你知道原因。”
“嗯,我知道,我定甘之如饴。”
丧失理智的灵魂归位,身上的血液为你而流。
我将做女王的臣子。
枪和玫瑰随时为你待命。
“哪怕我只是利用你?”
“哪怕只是利用!”
“哪怕跟在我身边无名无份?”
“哪怕无名无份!”
容婳:“那好吧,我允许你跟着我了!”
褚白笑了。
低低的笑音从胸腔喷薄出来。
这是六年来,他第一次发自肺腑的大笑。
顿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后来容小易的病被治好了!
他也开始慢慢回归到学校。
容小易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他常常欺负小白。
这么久了。
他还是坚持叫褚白小白。
他们亲如父子,感情好的却像兄弟。
他经常捉弄他。
他也不怕他。
褚白对他很好。
鲜少见他生气。
唯有一次,他逃课。
被抓到,褚白当时就打了他屁股。
容小易七天没理他。
“我要跟你绝交,你这个坏人,一点都没优利卡叔叔对我好,我要去跟外公说,让他找优利卡叔叔当我爸爸!”
褚白一个那样温柔的人。
粗暴把他的小胳膊攥住。
小短腿在空中乱踹。
男人眼中赤红之色仿佛要喷涌而出。
“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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