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翠娥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
众人已经开始把矛头指向她,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的。
云春来眼神不善地瞪着鲁翠娥,粗声粗气斥责道:
“怎么自己闺女从山里弄的,又自己弄了做饭,到最后怎么就赖人家叶璃了?还麻烦警-察同志大老远来一趟,翠娥啊,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哎,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鲁翠娥无言以对,无法反驳,只能低眉顺眼地不吭声。
十分憋屈!
有些长舌妇讥诮道:
“长贵在县里工作,把家里的孩子交给你照顾,你倒好,里里外外都没料理好,大良没照顾好,让孩子饿肚子去偷东西,小的小的也没照顾好,饿得皮包骨头,连泔水都吃上了,好在叶璃这丫头还算懂事……”
这话明着是帮叶璃,实际上只是单纯在讽刺鲁翠娥而已。
大队里的妇女私底下明争暗斗也都不是什么秘密,多少人看平日里爱显摆、嘴刻薄的鲁翠娥不顺眼啊。
鲁翠娥面色铁青,恨恨地瞪着平日里和她有过节的妇女,“秦兰香,我家里的事情,关你屁事!要你在这里逼逼赖赖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兰香是个寡妇,平日里没少受鲁翠娥挤兑,这次抓到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她在人群里煽风点火,舆论这一块,她是把鲁翠娥拿捏得死死的。
只见她翘起一侧嘴角,皮笑肉不笑,极尽挖苦讽刺:
“我算个什么东西?我是大队里的社员,有人影响了咱们生产大队的风气,就和我们大家有关!”
“你现在把咱们生产大队的名声败得干干净净,难道还不让我们大家伙说?”
这一句句倒是得到了很多社员的响应。
“有什么事情,咱们大队里自己解决就好了,怎么好麻烦人家警--察同志呢?”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生产大队犯了什么大罪呢?”
“是啊,这让外人知道了要怎么看我们大队?我们大队一向本本分分,年年评先进,咋能让你把名声给败了?”
而大队的一切事务一向由大队部自行解决,大队长有绝对的权威,而鲁翠娥明显是冒犯了大队长的权威。
面对社员们的讨伐,鲁翠娥又是尴尬又是愤怒,急火攻心之下已经把嘴皮子咬破,渗出殷红的血来也浑然不知。
从她改嫁给叶长贵,她在大队里头就没这么丢脸过。
而且自从叶长贵谋了县里的工作,她在生产大队的人面前都是高人一等活着,哪曾受过这等委屈?
这俨然是将她的脸面一点一点撕下来,扔地上死劲踩。
云春来不满地横了鲁翠娥一眼,自行招呼两名民警离开。
年长的民警对大队长云春来道:“我看这妇女对那些孩子不好,你平日里多照看照看,到底是叶家的家事,我们管天管地,也不好管这个。”
“是是是,叶家那些糟心事,我都不想说,哎,劳累劳累,慢走啊……”云春来一路送民警离开。
遭了一晚罪的鲁翠娥,一大早又遭到了全生产大队人的嘲笑和讽刺,她气得脸色一青一白,心肝肺剧痛,捂着心脏目光恶狠狠盯着叶璃,恨不得在叶璃身上剜出无数个洞来。
还在抹眼泪的叶璃在指缝间冲她露出一抹魔鬼般的微笑。
鲁翠娥瞬间瞪大了眼珠子。
这个祸害!!!
有叶家亲戚过来劝鲁翠娥消停消停,却被盛怒之下的鲁翠娥给骂走。
待周围人一散,怒火中烧的鲁翠娥完全失去了理智,张开爪子不管不顾扑上来要叶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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