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叫了许久,久到她都想直接大胆上前,拿开盖在闫西脸上的书时,闫西才尾音上扬、带着疑问的“嗯”了一声。
侍女叹道:“您睡着啦?”
闫西也有点不好意思。她把书放下,直起身:“是,怎么还睡着了。”
侍女想了想:“太医有许久没来请平安脉了罢?要请太医来看看吗?”
闫西揉了揉鼻梁。
最近一段时间她确实懒怠了少许。
“去请罢,请去寝殿。”
“是。”
侍女走出御书房,吩咐外面的宫人:“去太医院请许太医。”
然后她跟着闫西回到寝宫。
那宫人传话很快,她们到的时候,太医已经那边等了。
“臣参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岁。”
闫西坐到罗汉床上:“免礼。”
她看着太医打开药箱,看着太医把手搭在自己手腕上,然后蹙眉,放下手,又重新把手搭上去。
闫西有些好笑。
侍女忍不住问:“是怎么了?”
太医犹犹豫豫:“臣见陛下尺脉滑利,如盘走珠……倒像是……喜脉。”
闫西一怔:“什么?”
好像确实,她月事已经好久没来了。只是平日里就不规律,闫西也没多想。
太医恭敬道:“月份尚浅,臣也只是猜测。”
闫西重新恢复平静,吩咐太医:“帮朕保密,待过些时候再来诊一次脉。”
“是。”
侍女送走太医后,见闫西发愣坐在罗汉床上,手不自觉摸向腹部。
闫西微微抿唇。
其实如果真有了的话,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毕竟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做。
想想她都头大。
况且江遇至今未被册封,如果被那些臣子知道了,免不得更要催促。
侍女笑着问:“陛下去休息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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