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习月琼能心想事成罢。
年节很快过去,这年确确实实是闫西过的最清冷的一个年。
因为给大臣放了几天假,她也不用早朝了,翻史书翻累,便站起来看看窗外。
闫西忽然转头问身边侍女:“我若写一封信,能送至边关吗?”
侍女问:“陛下是要给驸马写信吗?”
闫西没有讲话。
窗外的雪映衬得她更加清冷。
“路途遥远,一封信怕是都难传,白白浪费人力物力,陛下若想念驸马,何不将驸马召回来?”
闫西睫毛垂下。
当然不能召回。
她感觉窗外的凉意有些渗透进来,咳了几声。
侍女赶忙关上窗,递过来茶盏。
“婢子去把碳火烧上罢?”
闫西接过茶盏抿了口水:“别,那味儿太呛人。”
侍女笑说:“都是上等的碳火,怎么会呛人?”
闫西摇摇头。
侍女便打开木桶盖,拿出保温着的汤婆子给闫西:“那就抱一抱这个。”
“婢子自陛下还是太女时,就跟着陛下。”侍女叹道,“眼见陛下继位这半年来,忧思渐多日夜皆忙,可还得好保重身体。”
闫西抱着柔软又温暖的汤婆子:“我还年轻啊。”
她想着遥远的边关,不曾料到的是,边关没几天就来了消息。
又是捷报。
同附信。
江遇在信中写道,蛮夷打退容易,可那些野蛮的人根本不怕失败,时不时就卷土重来,闹得百姓颇为苦不堪言。
所他和军中其他将领有一计划,怕信被人看去,不便在信中多说。
只是让闫西等他的好消息。
信的末尾用墨色笔写着“愿君安。”
闫西照例把信收好,和上次的放在一起。
侍女说:“前些天陛下还想着驸马爷,这可算是心有灵犀了,信来得真及时。”
闫西淡淡笑了笑。
现已是正月,三月就是改革后的第一场科举。
闫西让人给习月琼递了话,叫她捡起所学,好好表现给未来夫君的母亲看看。
习月琼虽然不务正业,但好歹被大理寺少卿逼着学了点东西,再努努力,说不定勉强也能挤进榜单。
但更重要的是这是第一场男女同试的科举。
为了避免监考的官员带有歧视,她还特地单独留给了男子五个名额。
考试的流程不需要她多操心,她只要等殿试就好了。
三月二十五,殿试。
闫西皱眉看着殿下考试的七十二个学子。
还真如她所料,七十二个人里面只有七名男子。
殿试需要花费一整天的时间,闫西没有一直在殿内监考,她随意逛了逛后,便到别殿等士子们的试卷。
殿试结束,闫西亲自一张张批改这些试卷。
本是可以交给信任的大臣初阅的,只是这是实名制考试,她怕那些臣子心中带着偏见,错过了好人才。
闫西先挑出习月琼、柳如钰和习月琼的试卷,看了看她们的策论。
中规中矩,不差,但没什么特别出彩之处。
不过这三人是她暂时可以完全信任的可用之人,策论写得好不好无所谓,她才登基不久,最主要是需衷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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