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弋的手指指来,戚庆脸上的肥肉顿时一抖,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我躲在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来,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来不及多想,戚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但他又怎么跑得了,秋生和文才在李弋出声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很快冲到了房门边上,此时已经围在了他的身后,隐隐呈现包围之势。
“你、你们要干什么?”
戚庆额间不断落下豆大的汗珠,他的声音也在打颤:“我不是答应过你们,拿一百块大洋买命吗?你们还想怎样?”
他紧紧抱着手中的箱子,眼珠子不停转动,似乎是在寻找脱困逃跑的办法。
但戚庆很快就失望了,随着李弋走来,包围圈被填满,他被一行三人逼到了墙角。
“林九,林九!你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谋财害命,你……”
九叔摇了摇头,刚刚才承下李弋的人情,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嫌他大喊大叫有些吵,李弋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捂住了他的嘴:“别吵吵了,我们堵你不是为财。”
“那、那是为了什么?”
戚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闪人一眼,眼底略过一丝不安。
李弋的声音很平静,直视着他的双眼:“只是想问问你这座楼的底细罢了;毕竟,这么巨大的妖物根本不可能是突然出现的,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什么深层的原因?我不知道,”戚庆的情绪忽然暴躁起来:“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一千大洋够不够?杀了这只妖怪,想要多少,我给你们多少!”
看到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拿钱糊弄过去,李弋顿时摇了摇头:“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我说了,我是对这座楼里的怪物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它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残忍嗜杀的怪物罢了,你们直接解决他不就好了!”
戚庆的表情扭曲,像是残忍,又像是恐惧,他已经有些克制不住情绪了。
就像是被李弋的问题勾起了内心最深处的痛苦和疯狂。
九叔深皱起眉,看到戚庆此刻的表情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难不成这聚仙楼背后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秋生眼底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忽然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有时候镇上的人闲聊的时候会说,聚仙楼里有点不太对劲。”
“有个打更的在半夜偶然经过的时候,他说自己听到了聚仙楼里传来重物拖行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他好奇凑过去一看,那个诡异的场景吓得他一晚上都不敢睡觉。”
秋生目光凝重:“他说自己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有一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后脚,一直朝门外拉,没过一会儿就在后院消失了。”
“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幻觉,但那一刻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仔细一看,刚才那人被拖过的位置,似乎留下了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说到这里,秋生停了下来,正在等待故事后续的文才忍不住道:“后来呢?”
秋生看着他:“没有后来了,那打更的说他被不知道谁用木棍打了一下头,然后整个人就昏死了过去。”
李弋皱眉道:“他没死?还和你们说了这个故事?”
秋生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是一个老人家告诉我的,他好像一直在找他的儿子,说这是他的儿子在托梦……”
嘶!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哪还能不明白,那个打更的或许早就已经遇害了。
九叔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转头看向戚庆:“你这聚仙楼里出了人命,为什么不报官?”
连九叔都发了话,李弋顿时捏紧了拳头,紧盯着面前的胖子,而文才和秋生也是跨前一步,几乎要将戚庆逼进墙里。
“我……”
戚庆还想辩解,但是被李弋打断了:“你一定知道点什么,快告诉我们,不然到时候谁都走不出去。”
说着,他让开了步子,让戚庆看向自己身后。
深邃、黑暗,而那黑暗之中,又有巨大的阴影蠕动。
趁着九叔等人被困住的时候,那藤蔓竟是又将整个聚仙楼给包围起来了!
他们来时的路已经回不去了,如果要从那里逃脱,必然要面对无穷无尽的藤蔓袭击。
李弋紧盯着戚庆的眼睛:“把这妖怪的根底告诉我们,我们才好杀了他,否则,我们会被它一点点拖死,最后落得被吞食的下场。”
戚庆求助的目光看向九叔,但对方摇了摇头,几乎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九叔皱眉看向身后的黑暗:“这妖物的鬼域似乎能够利用自身飘落的粉末来影响人的感官,虽然我带上了面罩阻止吸入过多粉末,但我们还是在不断吸入少量粉末,这并非长久之计。”
“我可以感觉到,那些藤蔓看起来又变得模糊了,等我再次看不见它的时候,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
李弋的神色也变得有些紧张:“那我们现在能走回去吗?”
九叔摇了摇头:“不行,按照这个速度,估计我们走到一半就要陷入幻境,到时候没人在外破局,十死无生。”
听闻此话,戚庆的冷汗一下子就滴了下来,被四个人逼迫,身边还有死亡的威胁,他心中的那根弦正在不断绷紧,而后崩断。
“我说,我什么都说!”
戚庆本就是一个贪财惜命的人,此刻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涕泪混合着流下,变成一团黏糊糊的液体:“这事说起来也怪我,当年建造聚仙楼时,我一时鬼迷心窍,替换了不该换的材料。”
李弋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什么材料?”
戚庆看着神色阴沉的四人,吞下一口唾沫,紧张道:“一截染着死人血、沾满尸油的阴沉木,被镇上的老人认为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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