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泉淡漠地点了点头。
相隔一个假期,佐藤択似乎又按耐不住想要报复的情绪了。
尽管事实上来说,无论哪次,都是佐藤他自己先找上门的。要说报复的话,星野泉才应该是主动的一方。
可是,抛开事实不谈
全世界那么多人,总有些蠢货,哪怕是自己的过错,也总能理直气壮的将其怪罪在别人头上。甚至说,认为自己才是无辜的一方,并把过错的标签贴到真正无辜的人身上,然后对其施以报复。
很奇怪的逻辑,哪怕获得了情感的星野泉也很难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
眼前的佐藤択就是这样的蠢货。
蠢货继续开口了:“星野,已经是一年级了,还在跟女孩玩扮家家酒这种游戏,幼稚。”
“对,幼稚。”
“真丢人。”
身旁的两名男生立马出口应和。
教室内,因为这边的动静,陷入沉寂。
其余同学用着看戏一般的视线看向这边,偶尔还有几句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玩扮家家酒,就代表幼稚吗吗?”星野泉起身盯着眼前的佐藤択,反问。
“那当然。”
佐藤択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说道。
身旁人像应声虫一样继续应和:“对啊,你现在可是一年级的学生了,又不是幼稚园的小屁孩,要成熟一点。”
人,并不会仅仅因为单纯的身份改变而忽然成熟起来。
一年级应该要比幼稚园的学生要成熟,只是理所当然的想法罢了。
幼稚园到一年级,身份的转变仅仅是社会赋予的结果。于个人而言,这中间只间隔一个假期而已。一个假期能够干嘛?
所谓的“一年级了要成熟一点”,反而是渴望成长的幼稚孩子,才会产生的想法。
不过,星野泉并不打算跟眼前的人辩论这些东西。
眼前,三人不屑的口吻,佐藤択依旧是如同记忆中那样,居高临下的气势,一副被惯坏的孩子的样子。
周围,围观者,窃窃私语声。
绝对有男生有持着跟佐藤択一样的观点:既然是一年级的学生了,扮家家酒这种幼稚的游戏,不应该玩。
看着某些男生毫不掩饰的目光,星野泉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盲目从众,没有自己的观点,幼稚,这就是某些拥有情感之人的现状。
“所以,我个人的行为,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你这种行为,是男生的耻辱。”
这句话说得很重,周围的议论声霎时间沉寂,然后又迅速以比之前更大的音量响起。
于是,星野泉很清楚的听清了他们的话。
“耻辱?”
“好像,是诶,男生怎么可以和女生一起玩扮家家酒?还一年级了。”
“好丢人。”
还有女生赞同:“我妈妈说,整天和女生玩的男生,会没有出息。”
“确实会没出息。”
“幼稚。”
“男生的耻辱。”
“”
这种声音,在身旁环绕。
星野泉冷漠着扫视了一眼教室。
他的身旁,织田爱静静看着他前方,三人不屑的态度,趾高气扬教室内其他的人,或看戏,或嘲讽的目光,还有议论声。
星野泉应该怎么做呢?
顺从其余人的看法,彻底跟织田爱声明:再也不玩扮家家酒了?
哈
为了顾及别人的看法,跟重要之人决裂,多愚蠢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再说。
乐衷于在公共场所发表自己真实意见的只是少数,然而就是这少部分人,营造出了大多数的样子,让人误以为好像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事实上,仅仅因为大多数人是沉默着的。
一般人,如果看不清情况,很容易被这种舆论裹挟,做出盲目从众的事情来。
可是,被指责的人是星野泉。
不说所谓的多数少数,哪怕是所有人都指责他,星野泉依旧不会为之所动。
放弃自己的价值观,为了所谓的融入群体而盲目从众?
别搞笑了。
如果以前的星野泉、没有情感的星野泉,大概会觉得这些人真是无聊至极,然后抱着“随意他们怎么说吧,我无所谓”这样的态度,将他们无视掉。
可是,现在的星野泉
不屑、议论、嘲笑
通通化为内心愤怒的来源。
心跳在加速,血液湍急的流动,赤红的火焰在眼中隐约跳跃。
星野泉迈出一步,直面着佐藤択,挂着冷笑,语气不屑:“我的事情,需要你来管?”
“呼”
眼中的火焰骤然升腾,眼前三人的脸,被印成火红色。
“你以为你是谁?轮得到你指指点点?”
“哈”
嘲笑声。
“自以为是,认不清自己的蠢货,别搞笑了。”
愤怒的火焰,择人而噬的目光,压倒一切。
眼前三名一年级的男生,支支吾吾的后退。
还没完。
星野泉环绕着教室看了一眼,所有与他目光接触的人,都心虚的扭过头。
一群盲目从众的家伙罢了,真轮到他们的时候,连对视都不敢了。
星野泉下了这样的结论。然后,他伸出手,随意推开身前挡路的三名男生。
失去了抵抗意志的他们,被轻而易举地推开。
于是,星野泉从三人中间穿过,站到了讲台上。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
星野泉审视着下面坐着的人,冷淡的脸,跳跃的火,目空一切的姿态。
他开口了。
“我说,你们之中,对我有意见的蠢货,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尽管提出来。”
风雪过境,室内一下子冷了下来。
“有人有意见吗?”
无人应答。
“啧。”
星野泉转身下台,火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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