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半,引路村后山的深山老林中的一块空地上亮起一片火光,照明着新挖出来的坟坑。
坑里安置着一口能容纳两个人的大棺材,其中左边躺着一具身穿精美绣花喜服长衫的男尸,由于棺材火光离得比较远,男尸的脸处于黑暗之中,而棺材的右边却空无一人。
片刻后,一个穿着新娘喜服却被绑着四肢的年轻女孩被两个男人抬放到棺材的右边,再取走塞在女孩口中的白布。
意外的是女孩竟然是个活生生的人,她害怕他们会伤害自己,急忙开口说道:“我是符氏集团的三小姐符麓,你们想要钱,我可以打电话给我爸,让他给你们钱,可你们要是想要伤害我,我爸他们是不放过你们的。”
这话听起来就像一句笑话,两男人不仅不怕,还放声哈哈大笑。其中长得比较猥琐的瘦男人蹲了下来轻拍着她的左脸说:“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家人出钱让我们把你绑来这里的?你觉得他们会来救你吗?”
符麓不相信他说的话:“不可能,我家人不可能这么对我,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另一个男人笑着点燃叼在嘴里的烟,吸了一口再吐出白雾:“黄全,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你就跟她说清楚,好让她死个明白,以后要是变成厉鬼也好知道找谁的麻烦。”
他们干的都是有关于死人的工作,多少会有些迷信,要不是这一行的收入多,他们也不会常跟死人打交道。
“好啊,我最喜欢跟别人讲故事了。”黄全捏住符麓的下巴说:“这事要从十八年前说起,当时符家运气特别差,差到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就连喝水都能塞牙缝,然后有一天,有位高人给符家支了一招,让符家生个八字好的孩子替符家挡煞转运。之后符家还真是转运了,在短短十八年的时间里,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家族成为唐城首富,开着唐城最大的集团公司,一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失败过,可是,替符家挡煞转运的孩子就惨了,在出生时因为替家人挡煞瞎了双眼,之后更是病痛不断,三天两头吐血,十天半个月住一次院,她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福运却越来越少,她对符家来说已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会给符家带来祸端,所以符家的人害怕了,害怕孩子身上的煞气回到他们身上,他们开始打起除掉孩子的算盘,巧的是有个大家族的人正好需要八字好的女孩给他们家中死去的孩子结冥婚,然后他们找上了符家,符家二话不说就以一千万的价钱把孩子卖掉。”
他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的符麓,邪气地勾了勾唇:“符三小姐听完这些事情,应该知道我说这个孩子是谁了吧?”
在理智上,符麓认为不该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可是她只要想到平时家人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以及家人从来不找医生医治她眼睛的做法就让她不得不多想。
她慌忙摇了摇头:“不、不会的,我的家人不会这么对我的,一定是你们编故事骗我,要不就是你们跟我家人联合一起吓我玩的。”
黄全转头看老郑:“老郑,她不相信我说的话,怎么办?”
“不信就不信吧。”反正黄全之前说的事情是他们私底下打听到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但他觉得八九不离十了。老郑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灭:“三小姐就当是家里的兄弟姐妹担心你跟他们抢公司的股份才要除掉你。”
“你们要杀我?”符麓止不住全身发抖:“杀人是犯法的,你们会坐牢的。”
“只要符家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你死了。”黄全将她按倒在棺材里:“除非符家的人也想坐牢。”
“不,我不要死,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符麓知道他们是要动真格的,心里十分害怕,大声哭着苦苦哀求:“只要你们放了我,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放她回去与她的男友团聚,她愿意做牛做马。
符麓只要想到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男友,想要活着的念头更大了。
“做什么都可以?”黄全色眯眯地打量符麓的身体:“老郑,这个小丫头长得这么漂亮,不如我们……”
老郑沉声道:“男方要的是完好的身子,你要是敢胡来,不单是破坏了这一桩生意,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黄全讪笑:“我说笑的。”
这时,老郑的手机响起,他看眼来电显示说:“是符二小姐的电话。”
“来得正好。”黄全把白布塞回符麓嘴里:“让符三小姐也听听她的好姐姐会对我们说些什么话。”
老郑点头,按下免提笑问:“符二小姐,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何贵干?”
符二小姐淡声问道:“快到吉时,你们准备得怎么样?有没有把贱丫头送到指定的地方?”
这确实是她二姐符幸的声音。
符麓停下哭泣,难以置信地看着老郑的方向,难道真的像黄全说的一样,她的家人真的要杀她?
老郑说:“我已经把她放到棺材里,等冥婚仪式结束就盖棺埋土里。”
“我给你们加十万块,你们把冥婚的过程录下来给我。”
“录下来?您这话的意思不会是不放心我们的办事能力吧?”
“我只是想亲眼看着贱丫头死去。”符幸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厌恶和恨意。
老郑轻笑,故意问道:“再怎么说符三小姐也是符二小姐的妹妹,你能忍心亲眼看着她死掉?”
“不关你的事。”
拍视频并不费事,老郑应了下来:“好吧,我拍好就转发给你。”
接着,符幸那边传来一道男人的温和声音:“幸幸,我们该睡觉了。”
符麓听到男人的声音,神色再次一怔。
这是她男友杨嵛杰的声音,可为什么会这么亲密叫着她二姐幸幸?还叫二姐睡觉?
该不会他们背着她在一起了吧?
符麓越想越有这可能,顿时浑身冰冷。
曾经自认与她最亲密的男友竟然也背叛了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她?
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提出跟她交往?
对了,她今天是因为杨嵛杰约她才出门的,等到了地方就被人迷晕,再醒来人被老郑他们带到这里。
这一件事情是不是也与杨嵛杰有关?
符幸温柔应道:“好的,我马上就来。”
她匆匆交待两句挂了电话。
黄全冷笑:“女人真是狠起来没有我们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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