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悦安出院了,悦明溪攥着这段时间四处打工挣来的钱租了个小小的屋子,虽然小,但条件还不错,两个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似乎一切都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一天打着几份工,悦安虽然不能出去看不到,但是每次姐姐深夜才回家,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体帮不上什么忙,但会把稍微轻松的家务活儿揽下来,估摸着悦明溪回家的时间,把饭菜热好,等姐姐回家,就能吃饭热乎的饭菜。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了一个月。
今晚悦明溪同样十点左右才到家,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因为出门忘记带伞,发丝上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衣服湿润地包裹身子,刚进门,扑面而来的暖意和背后的寒冷形成强烈对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姐,回来了。”
“嗯。”悦明溪接过悦安递来的干帕子,把头上的水珠擦干净,鼻头一痒,打了个喷嚏。
悦安:“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已经给你热好水了,害怕着凉了,饭菜在锅里保温着,等你出来就吃饭。”
“好,真乖。”悦明溪手痒地搓了搓男孩的柔软的发丝,去房间里翻了一套毛绒绒的睡衣,走进洗澡间。
坐在马桶上拿出手机,手指滑动点开日历,距离上面红色的圈圈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月了,悦明溪有些烦躁地搓头。
大姨妈还没来。
可是明明已经吃了药的呀,为了保障安全,还持续吃了一个星期,按理说不应该。
会不会是避孕药吃太多了,导致经期推迟了……
悦明溪尝试自我安慰,努力压下心中一丝的不安,打开花洒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把一天的劳累一扫而空。
吹干头发后走出来,悦安已经把饭菜摆好了,是今天中午剩的青椒炒肉和一个水煮白菜,两个人吃不了多少,况且生活拮据,所以能省则省。
刚端起饭碗,悦安就往她碗里夹了几筷子的肉,平日里,悦明溪早就拌着饭狼吞虎咽,可是现在却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悦安嘴巴里还在扒拉饭,看姐姐还没动筷,疑惑地瞅着悦明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姐,你怎么不吃?”
话音刚落,悦明溪突然捂住口鼻,把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对着马桶狂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跟着苦汁吐出来,吐完后,浑身无力,整个人虚弱得直冒汗。
悦安在外面紧张地拍打门,“姐,你怎么了,别吓我!”
良久,悦明溪才喘过气,分出力气回复了句:“没事儿,你先吃吧,估计是今天送外卖闻到太多油炸味儿,心里不舒服。”
冲掉秽物打开厕所门,发现悦安还立在门口,悦明溪强撑住站不稳的身子挤牙膏,挤出一抹微笑:“我刷完牙就睡了,你吃完收拾一下,也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去给你弄学校的事情。”
“好……”悦安一步三回头的回到餐桌,有一口没一口地刨着饭。
悦明溪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关门的声音,瞪大眼睛,抵住汹涌而来的睡意,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窸窸窣窣地起床,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深夜营业的超市,买了两支验孕棒,跑到公共厕所。
悦明溪不知道一个人坐在公共厕所的马桶上待了多久,直到天快亮时,才慢吞吞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出租屋。
天光微亮,远处雨棚下的黑色西装的人旁若无人地走进悦明溪刚刚出来的厕所,带上手套,把女人扔在垃圾桶的验孕棒用透明的胶袋装起来,拿出手机拍照,迅速发了过去。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冉清文,点开聊天记录里的照片,放大验孕棒上清晰可见的两条杠,嘴角的弧度慢慢划大。
事情一直都在朝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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