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度的白光在南容珏的身上闪现,一个一个,挨个擦过来人的肩膀,再往下滑去,远远地躲开。
每个人内心应该都会有那么一间屋子。
也许是竹屋,也许是白楼,但在那栋建筑的入口处,那一扇门,却是万万打开不得。
不是无法打开,而是不愿。
或
是——恐惧。
毕竟那里面藏着的是一个人内心最不想再次出现的东西。
黑色的衬衫解开了上面两颗,精致诱人的锁骨处还带着一丝水汽,得意地缠在那里。
同样湿润的黑发也害羞地弯下来,带着水珠,一处一处地留恋在那张神女亲吻的容颜上,缓慢地待了许久才离去,倔强的,还要沿着宛若艺术品的颈,顺势没去身影。
山中的天气已经带着一分冷意,但是南容珏却全然不觉。
黑暗之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南容珏,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条金黄的身影沿着南容珏走过的台阶,蜿蜒而行。
短短的一条路,他却用了许久。
终究,他还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
南容珏自嘲想到。
这个地方,自从他第一次出现身体问题离开这里以后,他再未回来,也刻意避开。
秦玥的到来也不过是一个给他再次面对这里的幌子。
虽然他不在意一个小辈的到来,但似乎那个人不会是个老实的家伙,比起被人揭开,他更愿意提前割除。
因为初见时的那颗糖,秦玥给他的感觉很特别,第一次看到时,只是觉得在她的身上似乎可以看到自己,就走了几步,替她挡住秦家的追责。
她留在他心间的那一份甜度,足够南容珏不去限制她在自己的空间乱动。
那份秘密也是时候消失了。
握着那扇门的手柄,金属的冰凉第一次让这个不惧冷暖的人觉得冷。
一股一股的发丝扎着南容珏的眉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握住的冷意。
一把推开了那扇沉封已久的大门。
被打开的潘多拉盒子里只有门口的那一道人影和中心被黑布罩住的高大圆顶物体。
皮鞋走动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敲打人心。
那是一个有着南容珏半个人高的圆柱物体,黑色的罩布上已经积上了灰蒙蒙的外壳。
毫不犹豫地,南容珏伸手拽下了最后一层遮挡。
多年过去,它的光泽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消退,正如送他的人那样,饶是最锋利的刀,也无法剜去。
“小珏”一张温柔的脸庞对着南容珏微笑着,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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