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飞和火山的反应让许非有些不知所措,他很快意识到营养膏的价值远超自己的认识,不过他并不后悔,也没有改变主意。
许非抱拳回礼,然后用眼神示意曹一飞和火山把瓶子里的营养剂喝完。
对待这千金难求的珍贵补品,曹一飞和火山一滴也不愿浪费,喝得干干净净。
接着,许非收回空瓶,将两人使用渡鸦流军用剑术时犯下的错误一一指出。
教学结束后,许非看了眼手机,算算时间,距离姜筠打来电话刚好过了50分钟,于是,他背起装有灰夫人的剑匣,说道:“我要去剑馆了,你们呢?我记得你们今天也休息,对吧?”
周六周日往往是一周中剑馆最为忙碌的时候,所以馆内教习只能在周一到周五调休,而曹一飞和火山是昨天和今天轮休。
曹一飞与火山交换了个眼神,回道:“我们跟你一起过去吧。我听我弟提起过那个女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观战。”
“行。”许非大步跨出仓库。
仓库就在剑馆附近,相隔不过二三百米,几分钟后,三人来到剑馆门前。
然而,剑馆大门外竖起了写有“今日闭馆”的木牌。
“啧,怎么闭馆了?”曹一飞嘀咕一声,进了庭院,接着发现馆内的同事们全都身穿剑道服,在门前两侧以迎宾礼节排成两队。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两鬓花白的中年男人,他朝曹一飞和火山点了下头,问:“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馆长。”曹一飞打了声招呼,“今天怎么闭馆了?”
“贵客登门,自然要扫榻相迎,你俩来了也好,赶紧去把衣服换了。”中年男人指了指身后,接着对许非说道,“这位小兄弟,今馆闭馆,请改日再来,见谅。”
从曹一飞的称呼来看,这位中年男人便是近江路分馆馆长,看他的年纪大概在五十上下,一言一行都透着老一辈剑手特有的江湖气。
既然剑馆要闭馆,许非于情于理都不该再叨扰,可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巧。
之前他赶往仓库时路过了剑馆,当时剑馆并没有挂上闭馆的木牌,所以,他猜想这位馆长突然决定闭馆,很可能与姜筠有关。
许非想了想,问:“您好,我不进去,我在这儿等我朋友,可以吗?”
此时许非站在剑馆的庭院里,严格来说也属于剑馆地界。
馆长眉头微皱,转眼看向曹一飞。
曹一飞看出馆长想让他劝许非离开,赶紧用眼神向馆长给出暗示。
见他挤眉弄眼,馆长心中一动,改了主意,朝许非微笑点头:“当然可以,小涵,去搬个椅子来。”
他口中的“小涵”正是许非之前见过的装备库管理员,她嘟囔几声,似乎有些不情愿,但不敢忤逆馆长,乖乖搬来座椅,放在庭院遮阳棚下。
看着曹一飞和火山都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前等候,许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在他犹豫的片刻功夫,馆长口中的“贵客”到了。
果然是姜筠,但她不是一个人,在她身旁还有一个戴着墨镜、握着手杖、牵着导盲犬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高,目测超过一米八,但许非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身高,而是她的步伐。
她的步伐很重,很稳,每一步踏出都像敲在心头的一个鼓点。
见两人进了庭院,剑馆馆长大步迎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北辰何松山,恭迎”
戴墨镜的女人出声打断:“何馆长不必客气,借贵地一用,叨扰了。”
“哪里哪里,里面请。”
何馆长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女人却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遮阳棚下的许非。
许非顿时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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