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真国的十七皇子死了,头颅也不知被谁割下,西真皇帝宇文姤几乎大病一场,令秘衡军全力彻查
凤临国帝王东方凌天突然失踪了,只留下传位密诏和密信,密诏里写着立东方合谷为太女,监掌国事,若她十年不归,十年后,东方合谷可登基为帝。
至于撤换左丞萧陵为林岱玉的事,她留给了太女,算是对她的考验。
而凰梧国帝王,则在阳春三月迎娶凤后入宫。
颁恩诏已发,大征礼已送,皇上大婚封后,凰梧国众臣喜悦又惆怅。
喜的是后宫终于有主,怅的是那主,不是出于自己家。
她们心中怅然,却还不敢说啥。
为什么?
看看立在皇上身边手托凤印的绝世美人已成为凤后的坤岚公子就知道了。
夜坤岚,不但来自最大隐世家族,且是夜家族长最宠爱的曾孙,一身好武功,尽得族长真传。
除此之外,他还与皇上极为有缘,曾在皇上独自出宫喝醉遇险时救过驾。
至于皇上何时出的宫何时遇的险凤后如何救的圣驾,没人知道,也没人敢出声质疑。
皇上以神皇真气一掌拍死唐希灼的事至今仍历历在目,而凤后夜坤岚虽然年少,武功却已达天玄高阶。
他那双妖狐般勾人摄魄的眼睛瞪起来虽无威力,芊芊十指和其手中的剑却森寒无比,听说连那细长尖锐的指甲都能杀人。
太庙外,一身大红色飞凰帝王装的武孛对身边的盛装男子轻声道:“坤岚公子,多谢。”
头戴凤后金冠身着大红凤袍的夜坤岚淡淡道:“不必言谢,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至少要困守皇宫几十年,如此耽搁你的大好年华,”武孛有些过意不去地愧叹道,“怎能不谢。”
“几十年而已,”夜坤岚的声音平静无波,“到时弄场大病咳几口血,我的任务便可完成。”
他微微扭头瞟他一眼,“不必愧疚,我只是被冥王送来再送回而已。”
冥王?
武孛吓一跳:“什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罢了。”夜坤岚转正脸庞,看向长阶下方集体跪拜的众臣,“凤仪宫不必安排太多宫奴,我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你若想显示妻夫恩爱断绝朝臣往后宫塞人的心思,来凤仪宫时就把所有人全部遣走。”
武孛微微点头:“那是自然。”
这点,不用夜坤岚叮嘱,他也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楚少主那魔界帝尊找来帮忙的这名男子到底是何许人?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也不是普通凡人?
夜坤岚目视虚空:赤玄司幽,此事过后,你可要履行承诺,迎我进门,不要再借故推托
魔界。
赤玄司幽将额头抵在离瞀额心亲昵道:“茂茂好计谋,既打发了坤岚,又解决了我对武孛的承诺。”
“是不是不合你意?”离瞀故意斜眸,“我可是同时坏你两桩好事呢,要不要罚一下?”
“是要罚一下,”赤玄司幽一把抱起他,走向轻纱帷帐,“开始学说胡话了,不罚不长记性!”
离瞀轻笑出声,伸臂就勾住她的脖子:“你也要罚!”
赤玄司幽点点头:“将魔界扔给已有身孕的茂茂自己跑出去逍遥一个月,确实该罚。”
离开魔界时,茂茂便替她受累离开人界时,夫郎们个个泪眼汪汪,无忧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纯儿他们若非被哄睡,还不知哭得有多惨。
这种日子,她也是难熬得很,两头愧欠,两头对不起。
为了多陪陪他们,连带东方凌天去通仙岛,都在最后一天的最后两个时辰。
离瞀轻叹:“即便我是神帝之子,也无法将你命里该有的人强行驱离。”
他顿了顿,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司幽,其实,我不是没想过让他们全部消失,只是,我怕我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反而让事情失控朝相反的方向发展,致使最后远离你的人,却是我”
赤玄司幽将他放到宽榻上,静静看着他,目光并未因此而出现丝毫憎恶。
离瞀注视着她,声音饱含悲伤与无奈:“你是魔界帝尊,命运由天道所定,命里有的,就算我,也无法强行修改。”
赤玄司幽俯脸贴到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她明白他想继续独占她的心,也明白他的顾虑。他是想,如果她认识他爱上他迎娶他,都是天命,那么,她在人界娶夫生子便也是天命,若他违天抗命将楚语然六人全部弄死,很有可能被反噬,他怕自己害人不成,反助他们快速来到魔界,说不定还会取代他的位置,而他,却不知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这是他的因爱生惧,也是六界所有修行之人对天道的敬畏。
世俗皆以为神界仙界可以在行事上为所欲为,却不知,神界仙界对天道比凡妇更敬畏百倍。
即使是试炼人心的魔界,行事也是有限制有规则的,不遵之徒,都会被送到噬筋堂接受惩处。
“茂茂”赤玄司幽轻唤着,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我”
她想说如果可以重来,她不会去人界。
不去人界,就不会娶夫生女,不去人界,现在便还是她们两个人,他就不会伤心又无力。
可她却不能说出来,也不想再说出来。
她爱离瞀,爱得刻骨。
可她也爱楚语然千若千羽琉火紫汐和无忧。
她对他们的爱虽不及离瞀,却也深入心底,深到连口头否定一下他们,她都不愿意。
“你不用再说,”一滴晶莹的泪珠凝在离瞀眼角,“不必解释,我都知道,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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