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
苏陌脑子有货,自然也不怯场,一看这状况,干脆直接给他们上一堂科普课就完事了。
科普嘛,那肯定要先来个“众所周知”,不然不仅会显得自己很不专业,还会显得听众很愚蠢,情商为零。
“世界95%的食用蘑菇中毒事件都与鹅膏菌属有关,鹅膏菌属包含了大约600种,其中很多都有剧毒。”
“而毒蝇伞,又称毒蝇鹅膏菌,鹅膏菌属之一,是一种含有神经性毒素的担子菌门真菌,有毒没错,但事实上,人类食用剧毒蘑菇毒蝇伞的历史,是可以追溯到上古的原始时代的。”
“在说人类食用毒蝇伞的历史之前,我们先了解一下毒蝇鹅膏菌的毒性物质,首先,它含有多种有毒物质,根据不同地区的不同品种毒性大小不同,但是不论是哪个品种的毒蝇鹅膏菌,都含有两种神奇的物质,蝇蕈素和鹅膏蕈氨酸。”
“这两种物质下肚后都会在人体中产生剧烈的反应,其中鹅膏蕈氨酸在体内会转化为蝇蕈素,而后者有强烈的致幻作用。
其原理是,蝇蕈素与乙酰胆碱受器结合,导致神经的兴奋,并支持着这些受器。从而导致大多数人会有视觉扭曲、看东西忽大忽小、兴奋、流口水、失忆等症状,这便是吃了毒蝇伞会产生强烈幻觉的原因。”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水友们只一听就知道惊人的发现,苏陌非常有“料到”,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料到。
刚刚雷爷就说过不同地区的不同品种的毒蝇伞毒性大小是不一样的,然而,苏陌讲得比雷爷还要详细,单是“蝇蕈素”和“鹅膏蕈氨酸”这两种化学物质的学名一报,那逼格直接就拉爆了,就两字——专业!
所有人都不禁频频点头,然后默默地掏出了笔记本。
“接下来,我就要将人类食用毒蝇伞的历史了,当然,历史很枯燥,直接干讲就很没意思了,我先给大家讲点有意思的。”
苏陌继续娓娓道来:“虽然毒蝇伞含有剧毒,但它的致死率是很低的,又因为它的强烈致幻性,使得人们对它趋之若鹜。
根据记载,居住在西伯利亚的楚克奇人,他们的萨满巫师在宗教仪式上会吃一种鲜红色的致幻蘑菇,这种蘑菇就是毒蝇伞。
大家注意了哈,进入体内的鹅膏蕈氨酸只有少部分代谢成了蝇蕈醇,而大约80%的成分会通过尿液排出体外,于是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在他们原始的宗教仪式上,萨满会秘密地将毒蝇伞等致幻的蘑菇制成汤剂,先自己独自服下,随后让教徒们喝下自己的尿,为他们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大家一起嗨。
信徒们喝完萨满的尿后陷入幻觉,只感觉自己体型暴涨,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便以为这是神迹,自然就更加虔诚的膜拜萨满了。
不仅如此,这玩意还有成瘾性,在萨满宗教的时代,人们离不开毒蝇伞这类致幻植物所制造的迷幻体验,据说每当人们吃完毒蝇伞后,总会有一些吃不起一手毒蝇伞的穷人们还会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就为了等一泡热乎的,好好嗨皮一下......”
“噗~~!”
“哈哈哈哈哈哈!”
“呕!喝尿,恶心死了!”
“卧槽,真的假的啊?”
......
这小故事一讲,全场都嗨了起来。
楚清妍满头黑线,满脸青绿色,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喝尿......
“很明显,这大概是人类动机最明确的尿液饮用记录了,除了西伯利亚民族之外,还有很多北方牧民会食用毒蝇伞,他们的食用方法也很有讲究!
他们会跟随驯鹿,盯着那些找到并吃下毒蝇伞驯鹿,耐心等待它们的第一次嘘嘘。”
“大家想象一下。”
苏陌恶趣味的换了个C台美食纪录片的标准播音腔继续说道:“在一天的放牧结束后,牧民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雪渣子,走向身旁一头羞涩的驯鹿,随手接下了一杯新鲜的尿液。”
“这是一头刚吃了毒蝇伞的驯鹿,毒蝇伞在被驯鹿食用后,其有毒的物质会被驯鹿代谢,而其中致幻的成分却不会因此失去活性,最终随尿液排出。”
“此时的驯鹿尿液是最为醇香可口的,与直接食用菌体相比,不仅少了一些不适,更多了一丝温暖。”
“北方的原住民更偏爱蹲在松树底,在极光的辉映下静静地享受这份独特的美味,这是大自然给一天辛苦放牧的牧民最好的馈赠。”
“而此时,驯鹿也会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等待人类排出二手尿后连雪一起再次吃下,接着伴奏接着舞。
有证据显示,毒蝇伞的有效成分在经过五六次体内循环后依旧威力不减,所以,这是一个永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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