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寻认真地看着怜影,微微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往来的商贾起来都很早,所以吵嚷也很早,樗里寻也有早起晨练的习惯,因此在院子跟这些商贾聊了一下才知道季布在楚国的确是很有名,非常的有名,跟楚国各地的商贾也都认识,经常出入地方豪强富商的府邸。
不过这些豪强富商不仅不认识季布,同样也不欢迎他前去借钱,为了躲避季布去借钱,这些商贾都选择了向官府举报,举报季布欠钱不还。
更有甚者,只要知道季布在一地借钱,当地的其他富商豪强都要请人看家护院,不准季布找上他们。
所以季布在楚地借钱都借出了一个大名,一诺千金。
因为季布每一次借钱都会给人留下书信,告诉人家他是借的,还立了字据欠条画押。
可是当樗里寻看到一个曾经遭遇过季布借钱的商贾拿出的借据后,也是眼神诡异,不知道这个叫英布的跟季布什么仇什么怨,居然留下的是英布之名。
晌午之时,季布才回到了客栈,包袱依旧是鼓鼓的,但是更加沉重,显然是换成了金珠和秦半钱。
“英布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樗里寻看着季布好奇的问道,不是杀父之仇都做不出这种栽赃陷害之事。
要知道因为季布,英布已经被整个楚地的官署通缉。
“那家伙跟布是刎颈之交!”季布笑着答道,知道樗里寻已经知道他所谓的借钱是什么情况,也是大方的承认。
“你跟那些富商也是生死之交啊。”樗里寻笑着说道。
“不一样的,布跟英布是真正的刎颈之交。”季布解释说道。
“那你还这么害他?”樗里寻无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英布落网是迟早的事,除非英布不在楚地。
“是他运气不好,当初我们抽签决定分工负责,所以布就在墙上挂了一个漏斗,漏斗向上者负责最危险的事,向下者负责将借来的珍宝换成钱币,然后我就牺牲一些选着最危险的向上部分。”季布说道。
樗里寻嘴角一抽,英布不是运气问题啊,而是智商问题啊,谁不知道漏斗必然朝下啊。
“谁都知道漏斗必然朝下,但是偶尔也会卡住朝上的,所以为了公平,就是朝上的负责最危险的事,然后布的身法较快,就选择了最危险的事情,结果那家伙运气不好,漏斗还是朝下了,”季布叹道。
“......”樗里寻无语,另一宙说英布曾经做过囚徒,被实行过黔型,因此又叫黔布,不会就是因为这事被抓到的吧?
而且大秦律,偷盗财物,正好就是处以黔刑。
“你还是去提醒一下英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小心一点比较好。”樗里寻认真的提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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