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的青涩肢体紧张了起来,两臂条件反射地环抱。
“良人莫局促,每个男人一生中都有这样的第一次,久了就习惯了。”卫嬴温言劝慰道。
善儿倒是大大方方敞开了怀,卫嬴替她除去新娘的礼服,全身上下只余下胸前的大佩巾——缡,用来遮秀处。
楚嬴给扭扭捏捏的公子卬脱了黑色礼服,公子卬浑身尽收眼底,众人见那八周寸(约莫十六厘米)的长剑饮血而立,乃至于和肚皮相贴,无不两眼盈盈有希冀。
余生的幸福有了物理上的保证。
“夫君且莫性急,礼法没有结束,要等到卫嬴、楚嬴退出房门,方有好事。夫君权且压压血性。”善儿调笑道。
“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我没有。”公子卬连连摆手,矢口否认。
善儿调笑道:“夫君好虚伪,口上称非,身体言是。好一副言行不一的做派。”
公子卬一时间语塞,面上更显露潮红之光了。
卫嬴俯身铺床设席,把枕头摆在床的南位。
“烦请夫君为我解缡去盖。”善儿挺了挺胸膛。
在三女的瞩目围观下,公子卬鼓起勇气为娇妻揭下头盖,露出了熟悉的容颜。
善儿转过身,让丈夫为她解下佩巾打在身后的活结。
公子卬笨手笨脚,废了好大功夫,丝滑的缡才从善儿的身上脱落。
卫嬴和楚嬴用箱箧收起缡,蹑手蹑脚走到案边,把新人吃剩下的熟食一一吃完——这个环节是在告诫她们,在这个家,他们是二等人、备用品,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万恶的封建礼法。
“你们可以退下了。”
善儿一挥素手,楚嬴和卫嬴就乖乖屈身退往房门外,等候女主人的差遣。
“她们在门口做什么?”公子卬甚至都能看到她们的影子清晰地映在窗布上。
善儿道:“以备不时之需。”
“比如说呢?”公子卬细究道。
“比如说有的新郎,乏力了,需要推臀。”
“我壮硕的很,不需要有人在那个时候给我使劲。”
善儿又道:“若是夫君初次感此间玄妙,兴奋过度,以至于昏厥,可以进来帮助。”
“啊?”公子卬愕然:“还有这事?”
“古来常有。”
“那怎么帮?她们又不是方者。”
善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锦盒,从里面扣扣找找,翻出一支发簪:“出嫁时,祖母予我此物,唤为‘金针’,果有此意外发生,则用之以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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