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入殿,不少学子纷纷起身相迎。
天祈学宫虽说超脱于皇朝,毕竟位于天祈城,而且也是大唐国所建,太子的面子还是值钱的。
当然也有一部分学子不为所动。
甚至看都没看李慎行一样,这些人当中有的是大宗门出身的真传弟子,有的是不弱于大唐国的其他国度的王孙贵胄,还有的虽然没什么身份地位但眼高于顶,自命清高。
在天祈学宫,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修行者。
偌大的学府俨然一处世外江湖。
李慎行明知如此,也不在乎,朝着众人颔首示意,面带微笑,保持着谦和有礼的形象。
云缺谁也不认得,更没人认得他,跟在李慎行身边别人还以为是太子的随从伴读。
“殿下,这边坐。”
一侧有人招呼,是个马脸青年,他旁边空着两个位置。
此人名叫齐正初,是四大家族齐家的大少爷,国舅之子,齐鸿羽的亲大哥。
齐正初与李慎行是表兄弟,看样子两个空位是齐正初早准备好的,始终没人坐。
来到座位前,李慎行停住脚步,指了指身旁的云缺,道:
“诸位同窗可能不认得,介绍一下,这位是本宫的王弟,镇北王之子,李云缺,如今炼气境,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一些习惯攀附权贵的学子立刻点头称好,不过更多的学子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向云缺,好像发现了什么奇特的东西。
云缺笑着拱了拱手,然后坐在空位上。
齐正初歪着那张马脸,皮笑肉不笑的道:“原来是世子殿下,久仰久仰,有机会赏个薄面,到我的酒楼喝上两杯。”
“好啊。”云缺还以诚挚的微笑。
“说定了,呵呵呵。”齐正初笑得很怪。
云缺从他眼里能看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神采。
国舅的这俩儿子没一个好东西,可是其他人为何神情也那么古怪呢?
云缺想不出所以然。
这时大殿外走来一个中年男子。
这人个子不高,一字眉,穿着先生的长袍,一路小碎步迈进仙丹殿。
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
此人名叫陈洲骅,真正的金丹修为,是仙丹殿的授课先生,他往前一站,无需外放灵气威压,单单散发的寻常气息就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金丹大修士,修行界真正能位列强者的存在。
嘭一声。
陈洲骅取出个大花盆,其内栽种着一种奇特的灵草,小臂长短,形似仙人掌,气味腥臊扑鼻。
“今天讲九牛丹的炼制手法。”
“作为仙丹殿的学子,你们应该清楚炼制九牛丹的必须品,便是这腥臭的牛鞭草。”
先讲了两句,陈洲骅才扫了眼对面的学生。
“太子殿下也入学了。”
看到李慎行,陈洲骅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李慎行立刻起身,毫无太子的架子,施礼道:“学生对炼丹一道兴趣颇深,故而前来求学,望先生不吝赐教。”
“很好。”
陈洲骅十分满意太子的谦逊,当他目光掠过云缺之际,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这位仙丹殿的天祈先生一指云缺,冷冰冰的只说了两个字。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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