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嚣将目光转向仅剩的一人,冷语道:“该你了,说,还是不说。”
活着的壮汉溅了一脸血,他颤抖着狞声吼道:“李玄嚣!别以为你是镇北王就能在北域只手摭天!你充其量是个被皇族发配到边疆的可怜虫而已!地面上的归你管,地底下的你管得着吗!”
李玄嚣冷哼道:“本王封地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均为我物,你又算什么东西。”
壮汉呸了口嘴里的血沫子,哈哈狂笑。
“我是不算东西,咱就是个混饭吃的喽啰,但你李玄嚣别忘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自以为是镇北王,殊不知在北域还有地下之王!多劝你一句,灵矿的事最好睁只眼闭只眼,当你查出真相的时候,就是你镇北王的死期!”
李玄嚣微微皱眉,道:“北域的地下王?胡说八道。”
“哈哈哈就知道你不信,慢慢查吧,真想看看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在夜王面前慑慑发抖的可怜模样!”
“夜王?”李玄嚣冷声质问:“到底谁是夜王。”
“想知道夜王?行啊,你跪下来求我,你求我就告诉你哈哈哈!”
咔嚓。
第二颗人头滚落。
两具无头尸扔进路边,等着喂狼。
一车灵石矿由镇北军接管,运回驻地。
天边泛起鱼白。
副将李福狞声道:“胆敢在北域私采灵矿,抄家灭门的死罪,这人胆子不小,我要把他的胆子挖出来瞧瞧到底有多大!”
另一员大将不屑道:“北域只有镇北王!什么昼王夜王的统统该死,王爷一声令下,我们踏平野猪岭!”
对于战力在大唐首屈一指的镇北军来说,一个野猪岭实在不值一提。
夜幕下,漆黑的山岭里传来野猪开始觅食的动静。
“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灵矿的位置。”
李玄嚣一挥手,身后黑压压的镇北军如虎狼般扑进山岭。
此次夜巡的军兵共有五千精锐,一夜时间,足以搜遍野猪岭。
可不知为何,李玄嚣今晚总觉得心神不宁。
整整一夜的搜寻,五千镇北军精锐走遍了山岭的每一寸土地,结果毫无发现,没有任何灵矿的蛛丝马迹。
李福亲自带队搜寻了两遍,挠着头道:“山里居然没灵矿,难道那两个家伙在说谎?他们目的何在,命都丢了就为了骂咱们两句?”
另一将领道:“也可能灵矿的位置在更远更隐蔽的地方,两个运货的只是途径此地。”
一员老将道:“还有一种可能,有人遮蔽了灵矿的存在,让我们无从发现。”
李玄嚣望着黑漆漆的野猪岭,意味深长的吐出两个字:
“夜王……”
……
巨鹿城里乱成了一团。
凄厉的惨叫声,走水的惊呼声,娃娃的啼哭声,混乱的脚步声,无数混杂的声音在静夜里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恐惧的海洋。
清冷的月光下,一只只硕大的煞蚊汇聚在王府四周。
王妃正惊恐的看着院子里一只刚刚被暗卫所杀的庞然大物。
鼓胀的长腹,锋利的口器,如此大的巨蚊何氏从未见过,只觉得浑身发凉,惊悚不已。
“妖物出没,王妃切勿出门。”
暗卫无比凝重的守在门口。
若非察觉得早,先下手为强,死在院子里的就未必是煞蚊,很有可能是他这位炼气境的暗卫了。
吱嘎一声,窗户推开。
云缺探出脑袋来,瞧了瞧远处夜空,纳闷道:“山里蚊子多,原来城里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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