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可是一代名将,虽说如今故去,但建立的功勋,足以让后世子孙享用无穷了。
能够和常府的大公子结为亲家,对叶雄来说可算是高攀了。
“小女并无婚约在身,这就谢过大嫂了,若是能成,必然少不得大嫂这个媒人。”
叶雄有些欣喜的说道,自家堂哥虽为侯爷,但常年不在京师,若是能攀附上常家,对叶雄来说便是前途无量。
“那便好,既无婚约,那我明日便回告常府,而后定个日子,先把婚书签下。”
“好,多谢大嫂了。”
叶升在一旁喝茶,等两人说完,便开口道:
“你的事情,兵部已给了回复,这几日便会定下来,好生在府里呆着不要乱跑,等候通知便可。”
“是,大哥。”
.........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青儿一路急匆匆的朝着后院跑去。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这里不是老家,让人看了去可会被说闲话。”
叶婉清正在练字,青儿推门进来,手一抖,就有墨水滴落,便对青儿训斥道。
“小姐,大事不好了,我刚才在前院听人说,常府找人过来提亲了。”青儿缓了口气,焦急的说道。
“提亲便提亲,干你何事,用得着如此慌张。”叶婉清持笔沾墨,便打算继续练字。
字帖上乃是北宋词人李之仪的词。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
只剩下三字了,叶婉清打算写完,只是当落笔下纸的时候,青儿在一旁脸都涨红了,快速的说道:
“小姐,那常府提亲的对象,可是小姐你呀。”
‘当啷’
叶婉清闻言,手中一软,笔尖掉落纸上,好好的一副字帖眼看就要完成,便毁掉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莫要骗我。”叶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这话当真就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轰在她的身上。
“小姐,我再三确认过了,千真万确,再过不久,老爷就要过来跟你说了。”青儿着急道。
话语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叶雄的爽朗笑声:“清儿,可在房间。”
这一刻,由不得叶婉清不信了,只是刹那间,眼眸便一下通红,蓄满了泪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大明,男女婚姻,可由不得自己做主,都是由父母一手操办。
多数的男女在结婚前是无法见面的,所谓掀盖头,便是只有在新婚那天,才能相互见面。
一旦双方父母定好,婚书签下,那么事情便是成了。
如若男子或女子违抗,那便是不孝,大明律中,不孝便是犯了忤逆罪。
忤逆可是大罪,处死都算是轻的,仅次于谋反叛乱大案,一旦县里出了忤逆大案,县官要撤职待参,甚至会获充军发配。
而“忤逆”罪的极刑比凌迟还要残酷,大明律中便是采取“剥皮揎草”“磨骨扬灰”。
这便是为何叶婉清听到自己将要被定亲,心若死灰的缘故。
一旦婚书被定下,那可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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