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莫名的让他有些窘迫。
他正要向后退开,元初溶再度缠上来,双手都抱着他的脖子拥着他,脸颊凑上去笑道,“你一定找了很久对不对,这么认真吗。”
他抿着唇面不改色,冷着脸没有回答,但元初溶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体有些僵硬,便也不想再逗他了。
敛了眼底促狭的笑意,掰回他侧着的俊脸,水润的红唇再度贴了上去。
这次她不是浅尝辄止,这个吻是带着缠绵悱恻的感觉,带着小心翼翼的爱怜,浓浓的爱意,贴近他,给予他。
不出片刻,主动权就被夺走,他上前了一步把她抵在桌案与他之间,下巴被他抬起来,蔺则不自觉的用力拥住她迫使她纤细的腰压向自己。
元初溶不禁闭上眼,盖住有些泛出水光的眼眸,眼尾有点红,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娇哼,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恰在此时,蔺则也睁眼看着她。
急促的喘着,眼底满是沉沉的雾色,某种情绪在黑眸里化开,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噬一般,浓烈地令人心惊。
甚至带着些许不满。
“简直是个小坏蛋。”这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说完,他放开了她。
羞意和窘迫齐齐涌上元初溶心尖,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别开脸轻咳了一声,蹲下来捡拾散落了一地的画纸。
蔺则略微低眸,发现衣摆处的异样,猛地转过身,眼底带了一丝懊恼。
元初溶把那叠画纸重新整理好,放在一只锦盒里递给他,水润的眸子望着他……
蔺则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多看,伸手接过锦盒,扔下一句“你早些休息”便急匆匆地离开露华殿。
正在银月殿值守等着的月粟见尊上回来,上前道,“尊上,我们查到……”
“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语罢匆忙地入了内室,猛地带上了内室的门,甚至还下了一层禁制不让人入内,这番操作让月粟一脸懵。
他茫然道,“尊上这是怎么了?”
内室下了禁制,他无法听见里面的声音,就算在外面汇报也得不到尊上的回应,索性就待在外殿等。
就这样等了许久,他觉得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吧,月粟脸上的迷茫越来越重,此时惊云也现身,望着紧闭的内室大门,疑惑道,“尊上在里面吗?你有没有把紫微宫寻月仙尊的话告诉尊上?”
“还没有,尊上一从露华殿回来就进了内室,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惊云微微皱眉,正要与月粟说什么,内室的门终于被打开,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迈着大步走出来,身上还萦绕着丝丝凉气,眸光漆黑冰冷,形状完好的薄唇紧抿着,硬挺俊美的面庞,长长的墨发尾端微湿,垂在身前,浅浅地晕染了胸膛前一小片锦服。
……尊上是沐浴过了吗?怎么衣服也换了?并且,看起来似乎与平常不太一样。
月粟疑惑的转头望了望窗外,此时夜未深,但往常这个时候尊上肯定是还要处理一些事情,到子时才会入睡的。
蔺则拂袖坐下,拿起一册卷宗看了起来。
惊云和月粟恭敬地站着,低着头悄悄对视了一下。
惊云清了清声,硬着头皮提醒道,“尊上……卷宗,您拿反了。”
蔺则瞥了他一眼,惊云立刻缄口。
蔺则顿了顿,缓缓放下卷宗,面沉如水,眼神却淡淡的,“何事。”
“尊上,紫微宫寻月仙尊那边再度传来消息,说是追踪到姜心瑶昨日曾出现在怨灵窟附近,要不要我们……尊上,尊上?您有在听我说吗?”月粟说着说着发现自家尊上眼神有些飘忽,盯着桌案上的一只锦盒,似乎在发呆。
蔺则抬起头,眉心微微皱起,“怎么了?”
惊云上前一步问道,“尊上您怎么了?是不是近日太过乏累,要不今晚您早些休息,明早我们再汇报吧。”
蔺则抬手扶额,他能怎么了?不过是被一个撩人不自知的妖精蛊惑了,偏偏现在还不能吃……有些上火罢了。
他洁身自好二十多年,以前心神被仇恨所占满,自然不会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可前段日子他才沾了俗,不免有些惦记着,但他与她都快成婚了,自然不会急于这一时。
蔺则只想着暂且先忍忍,却不知道物极必反,忍太久也是容易憋出问题的。
他摆摆手示意月粟继续说,月粟见尊上脸上确实没有疲累之色,这才继续。
寻月仙尊为报答蔺则赠两仪花之义,答应过帮忙寻找琴夫人的踪迹,但琴夫人曾经也是仙界天赋卓绝的高手,修为高深,也将紫微宫的秘技练得炉火纯青,寻月仙尊能用秘技追查琴夫人的踪迹,琴夫人也能利用这秘技反向隐藏自己。
不过也不是没有线索,这几日没找到琴夫人,反倒让他们发现了姜心瑶的行踪。
提到姜心瑶,月粟心里难免轻叹。
曾经她也与他们并肩作战,对尊上唯命是从,但就是太在意尊上了,心中生了执念,才做出了令尊上愤怒的事情,动谁不好,偏要动溶姑娘……
“我们的人在怨灵窟不光发现了姜心瑶的踪迹,还看到了落仙山的元昊,元昊修为境界太高,我们的密卫不敢太过靠近,只探查到他们一同进了怨灵窟,不知策划了什么计谋。”
惊云提议道,“尊上,要不属下明日便带人前去怨灵窟查个究竟,若是遇上姜心瑶,一定将她抓回来。”
蔺则眼神冷了冷,放在桌案上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沉声道,“明日,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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