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怜抱着泽福暗自神伤,而隔壁菲菲被母亲责罚后,独自藏在被窝里委屈地流着泪。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泽福偷了自己的桂花糕,凭什么妈妈要帮着他说话?还把自己好一顿责罚。想来想去,便将所有过错全都归咎在了泽福这个不速之客上。
接下来的两天,只要一有机会,菲菲就会想尽办法地捉弄泽福。夏萍虽有管束,但菲菲看起来并不惧她,而苏小怜有求于人,心中就算不平,也只能装作不太在意。
第五天,夏萍见苏小怜衣衫单薄,就给她买了一件新衣。两人在屋里对着镜子试穿衣服,突然张妈又过来敲门道:“夫人,不好了。”
夏萍不耐烦道:“又怎么啦?”
“您自己来堂屋看吧!”张妈不敢说。
夏萍于是来到堂屋,却见地上散落着纸碎,泽福站在一旁眼泪汪汪。
“泽福这小兔崽子,把老爷最喜欢的那幅画撕烂了。”张妈上次因为泽福被夏萍斥责了一顿,至今仍是耿耿于怀。
“什么画?是唐伯虎的那幅山水画吗?”夏萍拾起地上的纸碎看了看,“张妈,这幅画不是放在书房的么?怎么拿到堂屋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看到的时候,这小兔崽子已经把画撕成这样了。”张妈说着将泽福推倒在地,泽福哇哇哭起来。
苏小怜连忙抱起泽福。泽福钻进妈妈怀里,哭着道:“不是我,不是我撕的。”
菲菲立刻大叫道:“就是你,就是你……”
“到底是谁撕的?”夏萍问张妈。
“是泽福,我亲眼看见就是他撕的。”张妈脱口而出。
“好了,张妈,你带菲菲到院子里去玩吧!”夏萍气的秀脸发白。
张妈遂带着菲菲出了堂屋,菲菲临走还不忘给泽福做了个挑衅的鬼脸。
苏小怜将碎屑一一拾起,歉然道:“夏姐姐,这唐伯虎的画一定很贵吧,等我有钱了赔你们可好?”
夏萍道:“没事。”
苏小怜心想这何府是不能再待了,于是辞别了夏萍,好在之前在凤仙楼悄悄积攒了些许钱财,苏小怜用所剩不多的积蓄到附近找了个旅店暂住下来。
又等了两天,仍不见丁湘回家,苏小怜便想着独自到前线去打听十七军的驻地,刚收拾好包袱,夏萍就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那男人三十五六岁,穿一身警服,个头不高,长得也很消瘦。他一见苏小怜就连连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我这就带你去找武军长。对了,你说赵强是你的老公吗?我见过他,他就在武军长的身边。”
初听之下,苏小怜激动的差点晕厥,有些难信道:“你说的真的么?我丈夫跟武军长在一起?”
“我骗你干嘛,你要去的话,我马上送你过去。好在这几天日本鬼子消停了,从这里去前线倒也不麻烦。”或许是看在武安军的面子上,丁湘显得非常热情。
“好,嗯,好!”
夏萍见苏小怜激动的语无伦次,也替她万分高兴。苏小怜收拾了半天,又道:“不行,不行,我还没有化妆呢,这样冒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肯定又要嫌弃我了,我先化个妆吧!”
“你慢慢打扮吧,我们等着你!”夏萍笑她道。
苏小怜于是又在镜前梳妆良久,将长发小心翼翼地挽成一对蝴蝶结,问夏萍:“夏姐姐,这样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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