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天,日军已然随处可见,幸好马三刀江湖经验丰富,带着苏小怜避开大路,专捡没人的山路前行,这才躲过了鬼子的刺刀。马三刀在山中当了多年的大王,走起山路来,竟比大路还顺脚。
两人沿着山林昼伏夜行,苏小怜走不动了,马三刀就背着她走,要是饿了,就去摘野果或捉野兔给她充饥,见她不说话,就立忙对她各种嘘寒问暖,连哄带逗,生怕她受到半点委屈。
这般平安无事地又走了几天,已到了湖北的边界,眼看武汉已经不远,糟糕的是,老天突然落起了雨,将他们全身的衣服都淋湿了,大人倒无所谓,幼小的泽福却因此发起了高烧。
见泽福越来越烫,马三刀只好到山下的村庄给泽福找药医病。本来苏小怜要跟他同去,但马三刀说山下太危险,她一个大美人还是留在山里安全,并找了个稳妥的地方将她们母子藏了起来。
马三刀下山之后,到附近的村庄转了一圈,却见每个村子都是尸横遍野,火光冲天,哪里还有一个活口?马三刀以前杀人如麻,却也从未见过这般惨景。别的不说,光是那在开水锅里烫死的婴儿,就让刀口上舔血的马三刀差点吐了出来。马三刀不禁在想,这群日本鬼子到底是什么样的魔鬼,竟然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
正在愤慨,忽闻前方的土屋里传来女子的阵阵求救声。马三刀警觉起来,拔出腰间的两支短枪,循着声音慢慢靠了过去。来到屋后,透过一扇小小的窗户向内窥去,果见五六个日本兵正在欺辱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被扒的一丝不挂,浑身鲜血,惨不忍睹。而那五六个日本兵一边蹂躏着她,一边淫笑不止,完全不顾那女子的死活。
马三刀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辱妇女的人,当下瞄准一个日本兵的脑袋就想一枪毙了他。但转眼又见院中还有五六个日本兵,若是冒然开枪,必然寡不敌众。再说自己死了不打紧,小怜母子又该如何是好?这一盘算,便收起短枪,到村子各处一翻探查,确定只有十几个鬼子,这才“砰”的一枪,先干掉了屋里最凶恶的那个。其他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两声枪响,接着又打死了两个鬼子。这下鬼子们终于反应过来了,胆小的急忙提起裤子,仓皇躲到墙角,胆大的叽里呱啦骂了一句,端起长枪便向窗外还击。
马三刀虽然干掉了三个鬼子,但深知敌强我弱,不可恋战,当下便撤离墙角,躲向另一处房屋。那几个日本兵穿好军装,一边举枪射击,一边兵分两路向着墙后围了过来。而马三刀早在另一个墙角瞄准了他们,接着枪声再起,跑在最后的那个日本兵跟着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这下彻底激怒日本兵了,他们朝着枪响的方向一通乱射,将那堵厚厚的土墙也都打成了粉齑。马三刀眼看藏身的房屋要塌,只得跳出窗外,又躲到一棵大树背后,同时开枪还击,一枪一个,顿时又击杀了两人。
日本兵见对方枪法奇准,不敢轻敌,遂找了个掩体与马三刀对射起来。这一来二往,又有一个鬼子被打穿了眼睛。日本兵于是用手雷招呼他,连丢了七八颗手雷,见对方没有枪响,这才试探性的围了过去。
而马三刀此时早已躲进了日本兵施暴的屋子,见那年轻女子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心中不忍,连忙把床单盖在她的身上。又见女子不再动弹,伸手探她鼻息,原来早已死去。马三刀一阵侧然,本想救她一命,哪晓得为时已晚。直到这时,马三刀才感到后背一阵剧痛,反手去摸了一下,却是满手的鲜血。马三刀寻思:“他娘的,肯定是刚才跑的时候被手雷炸伤了。”这么一想,顿时痛的直咬牙齿。又想:“这姑娘反正已经死了,替她杀了六七个鬼子,也算是帮她报了仇,此处多留无益,还是赶快回山的好。”遂负痛冲出房间,向山上跑去。
这时又有十多个日本兵听到枪声赶了过来,见马三刀逃到了山上,便一路放枪,一路追来。马三刀受了伤,跑不快,见日本兵追来,只好一边撤退,一边开枪还击。日本兵看出他受了伤,只站在远处放枪,并不着急向他逼近。马三刀还了几枪,发现枪中的子弹已经所剩无几,正在寻思如何是好,突然一颗炮弹从天而降,直炸的他眼冒金星,就要昏死。马三刀痛叫一声,心想:“他娘的,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正自绝望,突然身后传来“砰砰”的两声枪响,从密林中冲出两个端着猎枪的猎人。那两个猎人对山林十分熟悉,打一枪换个地方,直打的日本兵狼狈后撤。那两猎人也不敢追,来到马三刀身旁一看,却见他早已昏了过去,于是扛起马三刀便上了山上。
马三刀昏了一夜,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木屋里。一个穿着兽皮,皮肤黝黑的青年女子正烧火煮饭,见他醒来,连忙跑到屋外叫道:
“当家的,他醒过来了。”
说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快步走进,到马三刀床前看了一眼,高兴道:“好汉,你终于醒啦!”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稍矮的年轻人,也是铜筋铁骨,一脸欢喜。
马三刀一眼就认出是他俩救了自己,连忙下床拜谢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
那大汉扶起他道:“好汉,快快请起,我叫石龙,这是我的弟弟,叫石虎,我们是这山里的猎户,刚好下山买酒,就碰到了你。我们见你一口气杀了十几个鬼子,都很佩服你呢!”
“不敢当,鬼子实在太多了,要不然我一定杀光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
“是啊,我们原本打算下山去买酒,可下山一看,哪还有卖酒的地方?山下几个村子里的百姓都已经被鬼子杀光啦!”石龙叹气道。
“太可恶了,这笔血海深仇我们一定要报!”石虎也咬着牙道。
“对了,听大哥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敢问大哥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石龙又问马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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