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倒了。得了最大实惠的表面上看是他的继任者张诚,但是这个张诚也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因为他太蠢了,他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他以为他一个司礼监太监就真是权倾天下为所欲为了。竟然不知死活的跟幸进贵族武清侯玩起了联姻。
也不看看武清侯是个什么货色,武清侯不是并不是传统的勋贵,他们家是因为李太后才恩幸到的爵位,说直白点就是一个暴发户家族而已。
跟这样的家族联姻,看似背后有李太后为靠山,其实没一点卵用。因为本朝对外戚的管控可谓是到了极致,本朝除了太监和首辅,断然是不会出现一个强势宗亲或者外戚擅权的,因为制度不允许呀!
成年的皇子都要之国就藩当猪养,外戚则是送个爵位当猪养,一点实权的机会都没有。文官集团的读书人们见到他们都恨不得绕着走,生怕宗亲勋贵的禁制落在自己头上。这样的限制这也导致了有明一代公主嫁不到好老公的尴尬局面。
但是张诚却屁颠屁颠联姻,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到时候,一旦出点什么事情,这帮文官们还不抓住这个借口往死的锤他?
要知道本朝的政治斗争几乎都是阉党与文官的斗争呀,说到打击阉党,没有任何一个团体会像文官集团如此的整齐划一同仇敌忾的。
不过这些对于朱常洛来说不重要,朱常洛才不管这些人的死死活活,他现在正和陈炬在一起研究一场大型的音乐会呢。
自打陈炬得到了葬花吟的谱子后,陈炬就在日思夜想的如何把这首曲子给完美的呈现出来,为此他都不知道去了多少趟的钟鼓司,现在钟鼓司的乐工们见陈炬的次数比见自己的掌印太监都多。
朱常洛看着几十号的乐工抱着乐器坐在一个大戏台上,朱常洛对着陈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陈公公厉害呀!短短一个多月就拉出来了这么大的队伍。”
陈炬谦虚笑道:“这都是殿下的指点,不然老奴到现在还在烦恼呢。”
朱常洛说道:“我能有什么功劳,乐理之事我又不通,这里面的功劳不都是你在做着吗。我就是提了一点意见而已。”
陈炬说道:“殿下的建议就是最大的功劳,起初的时候老奴让他们演奏曲子,但是这些人指挥起来真是难如登天,不手把手的去教都不会记住自己的演奏顺序,但是有了殿下的建议后,现在他们光看着老奴的指挥棒就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演奏,什么时候开始停止,这演奏出来的效果一下子就上了好几个档次。”
朱常洛哈哈一笑,这就是他的优势呀。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并不是不聪明,而是见识制约了他们了的想法。朱常洛第一次被陈炬拉着到钟鼓司这边听他们的演奏时,朱常洛就看出问题了,虽然他们演奏的很整齐也很好,但是就是缺少了音乐的层次感和主次感,二胡的演奏并没有办法在一众几十人的乐队里显示出来,只能被其他乐器的音量压制下去。
这时候,朱常洛想到了现代大型音乐会的演奏方式,他就给陈炬说道,“可以安排一个指挥家站在乐队中央,让所有的乐工们看着指挥家的指挥棒来演奏自己的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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