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姌瞥了眼他一眼,有些看不懂他,一般人说这个都会礼貌伸手,握手以示友好。
可池遇并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莫非和她一样不喜欢肢体接触?
宁姌顿了顿,站起身回笑道:
“合作愉快。”
宁姌清楚的记得,明晚表面上说是一场平常宴会,实际却是池沈两家有意撮合池遇和沈邢菲的——“相亲宴”。
她本想着怎么去搅搅局,让沈家下不来台。
结果,池遇倒是给她搭了这个桥。
宁姌端起高脚杯中的红酒饮尽,望着玻璃上沾落的雨珠,微微眯起眸子。
但……
×××
翌日,太阳东方升起,天色渐亮,告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一抹温柔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空隙窜入,落在床上女人的脸颊上。
女人未施粉黛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不耐,漂亮的柳眉微微蹙起,撩起旁边的被子一把掩在脑袋上。
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待她再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半了。
宁姌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发着呆,脑袋还有些没回过神,眉宇间透露着烦躁。
起床气明显的写在脸上,昨晚那红酒喝的有点多,后劲忒大,她现在脑仁都还有些疼。
简单洗漱一番,宁姌坐在梳妆台前捣鼓,拿出昨晚陈淮送来的礼服换上。
丝绒的法式复古黑色长袖长裙裁剪得体,一字肩开叉恰到好处。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慢慢抹上这张脸,脑海里浮现出黄茵曼的脸。
这不论怎么看,怎么比较,沈渊宁都要略胜她一筹。
宴会六点开始,从酒店出发需要一段时间。
她推开门就撞上了“刚出门”的池遇他们。
宁姌一顿,轻笑出声:“好巧。”
在池遇漆黑的眸底闪过的是一抹喜色,还有藏不住的惊艳。
面前的女人妆容华丽,一双锁骨分明,身材被这裙子勾得匀称,黑色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愈发娇嫩。
看得池遇移不开眼,他笑了笑,加深了唇角的笑意,语调缓和:
“嗯好巧,目的地一样,不如一起?”
一旁的陈淮忍不住腹诽,这哪里是好巧,明明是早在门口等了才是。
宁姌偏了偏脑袋,莞尔一笑:“好啊。”
池遇和宁姌先后上了电梯,旁边的电梯没停,陈淮又不能说等下一趟,硬着头皮走进来,站在最前面。
池遇就站在宁姌的右手侧,他鼻子很灵,嗅到了宁姌身上的香水味,很香很诱人。
他垂下凤眼,敛住了眸底的欢喜,心情像是抹了蜜,甜滋滋。
陈淮依旧安静的杵着,双手贴在裤缝旁边,尽显他现在的拘谨。
从他的余光中可以看见,自家boss那快要藏不住的笑。
有那么高兴么?
此时的陈淮还未开窍,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同,他无法理解。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显示到一楼。
陈淮以为逃离了电梯,终于可以喘口气后,叶俏回眸看见他,又笑着朝他奔来。
“陈淮哥哥!!”
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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