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眯起桃花眼,抽出双手环在胸前,又往后退了退,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沉思片刻后说:
“那怎么行,沈大小姐还是怪我吧,毕竟沈大小姐是千金之躯,这点小伤要是摔傻了可就了不得。
再说了,是我看见你助理弄坏你凳子的时候,我没来得及阻止,沈大小姐怨我也是应该的。”
沈严海一愣,看向沈邢菲问:
“菲菲,那凳子,是你助理弄坏的吗?”
宁姌一口捏着一个“沈大小姐”,传到沈邢菲的耳廓里,着实让她听了不舒服。
还有宁姌的甩锅,也是令她没想到的。
沈邢菲抿着唇摇头,眼眶里泪水打转,算是否认。
黄茵曼:“沈渊宁!菲菲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你看看她的脸,这日后若是真留道疤……
这要她以后怎么办呀,留疤要上镜的啊!”
面对黄茵曼一副要死拼命的架势,宁姌低声回之冷笑,指尖无意识地颤了颤。
她握紧了拳头,指节有些泛白。
她略略上前一步,沈邢菲条件反射畏惧般的后退了一大步,眼底全是惊恐。
四目相对,宁姌冷着眼,这一招对于沈渊宁或许还有用,但对她可不管用。
“你们忘记了吗?”她垂下眸,声色浅淡:
“昨晚你们已经把我赶出家门了,甚至都官宣了。”
宁姌倏地转过头,看向沈严海,心里生出一种浓烈的恨意,使至她眼尾泛红。
“沈严海,”她直唤他大名,“你当年做的事我可是全知道了,若不想我抖出去,你们最好还是别惹我。”
沈严海瞳仁瞬间放大,攥着袖口,瞪着宁姌直问:
“你知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他的语气里明显有了紧张。
宁姌从他的神色中可以看得出来。
他慌了。
宁姌双臂交叉环于胸前,视线扫了扫黄茵曼,嗤笑出声:
“你们沈家啊,不干净呢。”
她的瞳仁很大,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要是要一眼将沈严海看穿。
那双眼睛,那个眼神。
看得他非常不舒服,连眨着眼睛闪躲开,厉声呵斥:
“沈渊宁,你不要胡编乱造,你伤害菲菲这事,我会和之前那件一起跟你算算!”
宁姌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大可来,我会让你尝尝,夺走属于别人的东西,会是什么下场。”
说罢,宁姌也不打算和他们多言,路过沈邢菲身旁的时候,故意用肩膀狠地撞了她一下,撂下狠话——
“沈邢菲,我们来日方长。”
沈邢菲被撞得没站稳,黄茵曼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她的神色不太好看,脸颊有些白。
“老公,沈渊宁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啊?”
沈严海望着病房门口的方向,略眯起了双眼,眸色浑浊墨黑,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应该不会。”他十分肯定道。
……
同到医院的,还有池遇和他的助理。
池遇搬了把凳子,坐在病床的旁边,修长白皙的手里握着一个苹果,拿着水果刀削得漫不经心。
病床上的女人脸上血色浅淡,外头已是秋月季节,她望着窗外枝叶泛黄的银杏树,慢慢出声:
“小遇啊,这段时间公司就麻烦你照顾下。
等我这病一好,你想继续唱歌跳舞就去,姐不会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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