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小露一手,便一鸣惊人,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马上变成了四个老头眼中的香饽饽。
四个老头精神大振,瞪着八只眼睛,就像是看见了绝世珍宝。
华白通性子最急,马上跳了出来,大大咧咧叫嚷:“小子,我正好缺个嫡传弟子,不如你就拜入老夫门下。我华家医术,师出华佗一脉,大名鼎鼎,妇孺皆知。老夫保证绝不留一手,全部倾囊相授,不出十年,就可让你名满天下!小子,重振医圣雄风,就靠你了!”
李东阳不屑地撇了华白通一眼,哼道:“华老头,你们华家医道没落,传承下的不足十之二三。以你那点微末医术,教出来的徒弟也是庸医,我都不稀得说你!”
这老头转而拉着左少阳,兴致勃勃地道:“小哥,不如你跟着我混,不要你正式拜师,当个记名弟子就行。咱们都是用针高手,有共同话题,一起研究,共同进步。李家梅花针法,听过没有?那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绝技……”
左少阳看看华白通,又看看李东阳,完全不知所措。
谢九章急眼了,在旁怒道:“小哥,你别听李东阳胡吹,他这老小子,是个半路出家的妇科大夫,看见娘们上门求医,就捂着脸呵呵傻笑,跟着他没有前途。不如你跟着我……”
刘大为急忙挤了过来,摆手笑道:“谢老,你年纪大了,不可再操劳教徒,机会还是让给我……”
四个老头慧眼识英才,在左少阳耳边吵吵嚷嚷。为了抢他做徒弟,争得面红耳赤,吹胡子瞪眼睛,差点动手打起来。
左少阳头晕脑胀,脑袋都大了一圈,看了身旁的医仙子一眼,无奈地摊了摊手。
日啊,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不遭人嫉是庸才!像我这么出类拔萃的人物,到了哪里都光芒万丈,真没办法。
医仙子眼中异彩闪动,似笑非笑地白了他一眼。都是你自己不会低调做人,这么大的难题,看你怎么收场?
“四位前辈,先别吵了!”左少阳急忙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正色道:“南宫将军的病情,晚辈已经出手控制住,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四个老头神情一滞,纷纷搓着手,讷讷道:“那拜师的事情……”
嘎你娘,你们四个老家伙,胆子真不小哇,敢跟菩萨药王抢徒弟?真服了你们了!
左少阳哭笑不得,将姿态摆得很正,药王谷的绝世医术,我都没有去学,还会拜你们为师?
老头,你们睡醒了没?拜师?拜个球的师!
左少阳浑身正气,抱了抱拳,大义凛然道:“四位前辈见谅,晚辈自幼研读药王经,一身医术传自菩萨药王他老人家,深知杂而不精是大忌,专攻药王医术,已受用无穷,不会再拜他人为师。当然了,大家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探讨一下医术,向四位前辈请教一番,晚辈也是求之不得的。”
四个老头大眼瞪小眼,作声不得。
对啊,抢徒弟抢得太高兴,忘了这小子师出名门,是菩萨药王的嫡传弟子了。
菩萨药王那西域番僧,性情古怪,胆大包天,而且护短护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据说,当年大唐玄宗皇帝,将菩萨药王的一个记名弟子逮捕入狱,惹恼这番僧,竟然连皇宫都敢放火烧。
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都敢干,要是知道我们抢他徒弟,那蕃僧还不找上门来,灭了我们满门?
四个老头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李东阳急忙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四个老家伙就等着你。”
左少阳呵呵笑道:“一定,一定。四位前辈先忙,晚辈出去看看我那杜大哥。”
南宫树见识了左少阳针法,对四个老头明显不信任,见左少阳要撒手不管,冲上来死死拉住他衣袖,哀求道:“别走啊,兄台!你救人救到底,就再开两副药,出手救救家父啊!”
左少阳满脸无奈,苦笑道:“少堡主,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在下所学的用药之术,与中土大不相同,出手都是绝世猛药,听了名字你都会害怕。南宫将军现在命是暂时保住了,身体却极虚弱,受不了猛药冲击,还得四位御医慢慢救治调理。”
他倒没有说假话,南宫将军气若游丝,如果再来一剂猛药,恐怕就马上就在去阎王殿的路上狂奔,拉都拉不住。四个老头身为皇家御医,开方稳健,用药温和,治起来要妥当得多。
左少阳想了想,一拍脑门,说道:“对了,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为了以防万一,还得用药将南宫将军气血封住。少堡主,南宫堡有药房吧?”
南宫树见左少阳要再度出手,大喜过望,连声道:“有,有!还没有问兄台贵姓啊?哦,左兄,快跟我来!”
四个老头围在病榻前,一本正经为南宫将军重新诊断,要拿出新的治疗方案。李东阳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银针看,就像是个老顽童看见了新奇玩具,心痒难耐,忍不住要伸手拨弄一下。
左少阳回头瞧了一眼,心下大骇,急忙冲回来一巴掌拍开这老头的手,恼火地瞪了他一眼,凑到医仙子耳边,悄声道:“医仙姐姐,这四个老头年纪大了,很有返老还童的迹象,玩心太重,我有点放心不下。你在这里盯紧点,别让他们乱动银针,小弟去去就来。”
他挨得极近,呼吸直冲耳际,耳边直痒痒。医仙子心里噗噗乱跳,耳根都红了,低着头轻“嗯”了一声,也不敢开口说话。
那小耳垂晶莹剔透,鲜艳欲滴,甚是诱人。左少阳看得心中骚痒,忍不住往医仙子耳边,轻轻吹了一口仙气。
医仙子肩膀一缩,打了个冷噤,心里一阵狂跳,飘飘悠悠,魂都要飞了起来。回过头凶巴巴地瞪了左少阳一眼,伸手就将他往外推,抬腿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快走,快走,整天作怪,看见你就心烦!”
左少阳连蹦带跳逃开几步,跟着南宫树出了门,得意洋洋嘿嘿直笑。过河拆桥,玩完了就一脚踹开,医仙姐姐真有个性!
外面大厅,灯火通明,杜非带着一帮护卫兄弟们,已经用百宝回天丹止了血。刀仍然在身,金丝软甲未脱,坐在椅子上休养生息,随时听候公主殿下调遣。
一个小小的小女孩,撅着小小的小屁股,正在帮受伤的许工同包扎伤处。忙得小脸通红,鼻尖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左少阳瞧了两眼,看见这小丫头就冒火,在旁摇了摇头,不屑哼道:“绑得这么难看,手艺真差劲!”
蝉儿小丫头与他是冤家,闻言大怒,气得小脸通红,白白嫩嫩的小手一用力,狠狠一勒白布条。许公公被勒得龇牙咧嘴,“嗷”的一声惨叫,疼得大汗淋漓。
小丫头根本不管别人死活,飞快地打了个蝴蝶结,腾地站了起来,瞪着左少阳怒吼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绑!我就不信你能绑出花来!”
日啊,这小丫头这么凶,我诅咒你以后嫁不出去。
左少阳见她张牙舞爪,像是恨不得跳过来,在自己鼻子上咬一口,急忙逃开两步,躲到杜非身边,摆手干笑道:“还是你接着来,我大人有大量,给你机会练习,熟能生巧嘛。”
杜非站了起来,拉着左少阳悄声问道:“左小哥,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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