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木希谨野瘫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那带草帽的刀客胸部中弹,他脱下衣服,在马车旁边生了堆火,用烧红的匕首刺进伤口里。
随着热铁与血肉相接触发出“嗞嗞”声响,血腥味弥漫久久不散。
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颤抖,刀客费尽力气捥出体内的子弹,烧红的匕首把他的肉烫熟,已经流不出多少血。
那刀客摘下草帽,是一个陌生面孔,“这位义士,可有针线?我的针线已经用完了。”
我从怀里掏出针线盒,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亲手帮他把伤口缝合。
我缝合完伤口起身时,无意间看到他鬓角翻起一层皮,这是由于流汗过多而导致敷盖的面皮外翻。
我轻轻咳嗽一声,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鬓角,刀客意会。
我转身又到木希谨野身边,木希谨野急忙起身,连声道谢:“多谢义士出手搭救、多谢义士出手搭救………”
我也没多做客气,欣然接受。
另一边的刀客把火扑灭,伤口敷上草木灰后对伤口进行了简单包扎。
穿上衣服后,刀客走过来自报姓名。
“上原柳心斋,多谢义士出手搭救。”
“新织有良,受人所托,前来救急。”
因为此地不宜久留,就没有过多的客套寒暄,一起上了马车。
由于上原柳心斋受伤严重,便由我当起了马夫。
我询问了此行目的地,木希谨野说是九马群岛。
当马车经过桥上时,鬼业雄一等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接下来还有一天的路途。
在途中,木希谨野走出车厢,坐在我身边,与我讲了许多日后计划,国家未来的走向,并有意无意流露出拉拢的意思。
新政变革转眼已经是十多年了,变革党的起义和与德裕政府的正式交火也马上步入第七个年头了。
九马群岛作为交火线东南向的延伸,它的地理位置具有重要战略意义,所以也是东西两政府必争之地。
九马岛共有大小岛屿九座,在战争的前五年,九马岛掌控在德裕政府手里。
德裕政府在岛上建立三个港口,东西战争这期间,九马港口为德裕政府的前线补给发挥重要作用。
但是随着战争日久,国内资源严重匮乏,物价呈直线上涨,东政府的国库余粮基本全部转为了战备资金。
但即便如此,依旧不够战争所耗,于是德裕政府便开始搜刮民脂民膏。
当然,对于搜刮民财这类做法,德裕政府内部有不同反应,从那时开始德裕政府内部就开始出现了各种问题。
内部不合就导致了战争天秤往一边倾斜。
就在去年年初,东政府突然下令拆除九马岛上的两座港口,只留一座。
西政府抓住东政府内耗严重、现有资金资源不足以支撑港口运行的机会,开始大举反攻。
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虽然说双方陆地战线未退未进,但是九马群岛中有五座岛屿已经被临时政府攻占,另外四座岛也是岌岌可危、难以支撑多久。
不假时日,九马群岛必定收进临时政府囊中,到时西政府推进战线便是轻而易举。
这次木希谨野回国,先是到了名古县,秘密召开党内左派官员会议,再是计划登陆九马岛。
登岛此举,一来可以为前线战士增长士气;二来传播西方先进思想,为自己在党内的地位打基础………。
反正乱七八糟的,木希谨野说了太多,我也不能全懂。
至于木希谨野有意拉拢,我全当没听见,装傻不知道。
马车一路颠簸,不熟悉路径的我还要时常向上原柳心斋问路,那个闷葫芦坐在车厢里,除了回答我路径问题,就再不多说一句话,而且他回答问题时还总是不耐烦。
此时,我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没有吃透毒狼送我的三本书,否则也不用时不时去问路那家伙。
这时,木希谨野说道:“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才修建不过三年,最开始是用于往九马岛附近运输战用物资的,因为这属于机密,所以你手里拿的地图是不允许标注这条路的。不过现在好了,九马岛已经被咱们拿下其五,战用物资都是由新树码头直接运送到九马岛,这条路也就不再用了。”
“原来如此,难怪地图上没有。”
车厢里面传来鼾声,我与木希谨野相视一笑,木希谨野无奈道:“还好这次遇到新织先生,先生有所不知,我们从名古县出发到这里,走了五天的路,这五天的时间一直都是我在说话,先生可知我有多闷吗?”
我笑道:“那是你没遇到曾经的我,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希谨野好奇的问道:“高手都是这般吗?”
我突然回想起在狼穴时,头狼说:“世上最闷的两个人都来了狼穴,一个世间最快,一个悟性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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