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都不用猜,准是内幕府大臣阿东来派人跟踪我们的。
我拉住樱望的手稍稍用力握了握,然后使了个眼色,樱望心领神会,然后出乎意料的朝后转头看了一眼。
樱望转头时,远处那个跟踪我们的人惊慌得手足无措,慌乱中他随便找了个墙根,面壁而立,这样就以为我们看不到他。
可能是跟踪我们的人樱望认识,转回头后,樱望无奈瞥嘴说道:“不用管他,有我在没事的。”
我笑了,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是奇妙。
十天后,我们回到了新树的家。
我没想到,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时间里都相安无事,狼穴意料之外的没有来找麻烦,只有内幕府的人起初偶尔会在附近转悠几圈,后来直接就消失不来了。
我想阿东来终究还是心疼女儿的,一定是他想办法摆平了狼穴。
如今的平淡生活来得不易,我更是好好珍惜。
下午,我买了两棵樱花树苗,找了一处风景极佳的高山,和樱望在山顶种下。
两棵树,一棵叫樱望,一棵叫有良。
下山后,我带着樱望吃了一家水煮,又喝了一些酒水。
我一直没见过什么世面,出了樱望做的家常菜肴,吃过的好吃的也只有水煮了,没想到今天带她吃的水煮,她竟然很喜欢。
吃完后我们接着逛街,买了女孩子喜欢的衣服、首饰,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打开院门,我看到房檐下蹲着一只信鸽,我疑惑的问樱望,我不在时可有训练信鸽?樱望也同样疑惑摇头。
我抓住信鸽,解下鸽子脚上的信简。
进了屋子点上油灯,打开信简一看,里面是毒狼的字迹,也不清楚毒狼是什么时候在我家附近训练了信鸽。
“二十四日,大囿台码头西南30里,伏杀木希谨野,望救。”
现在距离二十四日不过八日时间,想要赶到大囿台,确实有些仓促,但是此人却不能不救。
木希谨野是,变革党创始人之一木希多纲的长子。
五年前木希多纲遇害,木希谨野秉承其父亲的意志,积极投身革命斗争,坚决推翻封建君主专制。
但是变革党内部成员思想却并不是统一的,前期目标明确,日后方向却是大相径庭。
这就导致党内意见不和,形成两股势力,两股势力明争暗斗,以至于迟迟未能推翻德裕政府,建立新的制度。
不过以木希多纲为代表的左派还是得到了绝大多数官员和民众的支持,以阿东来为首的右派则一直被左派从各个方面打压,甚至说对右派官员保留官位,剥夺实权。
前些日子就有消息传出,在西方留学三年的木希谨野近日要回国,回来传播西方的先进思想,巩固左派思想的主导地位,并促进国家大一统。
但是这无疑会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千层饼,届时无论是德裕政府还是右派,必然除之后快。
我虽然只是个杀手,但是政事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虽然不及毒狼那般有信仰,却也知道,若是国家真的被阿东来这样的人领导,只怕迟早会变成下一个德裕政府。
我心中的所思所想,樱望都知道,也会给予支持。她让我放心去,但是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从书架上拿来一个木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人皮面具和易容用品,这次我会以新的身份行动。
我换好夜行衣,奔驰在黑夜里。
这次我一改常态,杀人不是目的,救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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