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业礼后,我们二十一个人坐着船回到了狼穴,那个所谓的家。
如今我们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接下来我们就该接受成为杀手后的第一个任务。
离开狼穴,我戴上草帽,沿着土路穿过村庄、走过木桥、翻过矮丘,去往名古县。
在狼穴,我接到了人生第一个任务,头狼给了我一个卷轴,我打开看过,里面有任务目标、画像、简介。
此次我要去杀得人是一个叫做新桥的人,他是德裕政府的反对者,变革派的死党参议员,曾跟随变革党的内幕府临时长“阿东来”发动新权运动,带头游街示威,对德裕政府施压。
但作为杀手的我,无心去关注政局,在乎的只有杀人目标。
根据卷轴上的线索,新桥近期在名古县徘徊,他的身边跟着三个武侍,保护他的安全。
新桥生在大囿台,是武士出身,曾给德裕政府要员“大尾田”做过武侍,后来对政府不满,加入变革党。
因为是武士出身,他具备武道能力,所以这第一次任务就并不轻松。
到了名古县,房屋错落有致,路边的樱花随着风漫天飘零,最后落在青石板路上,芳香四溢。
我倚靠在酒肆旁的樱树下打瞌睡,身边不时走过穿着传统服饰,撑着纸伞的姑娘。偶尔睁开眼睛,悄悄地看上一眼,心中竟然也会泛起一丝丝悸动。
我在树下一坐就是许久,好多路过的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过我,我才不会去在乎,我现在要做的,能做的只有等。
傍晚,还没有落山的太阳照的街道发黄。
吵闹声从酒肆中传出,打破了美丽祥和的氛围,四个腰间悬刀的武士摇晃着走出酒肆,嘴里大声嚷嚷着一些疯狂的话;看到路边走过的姑娘,他们会去张开手臂拦住,然后摸摸她们的小脸蛋,去调侃一番,直到姑娘羞恼才大笑着放姑娘们离去。
这四个行为不端的人,其中有一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他的画像我每天都看,样貌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
新桥,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矮身子,圆脑袋,眯眯眼便是他了。
我扎起发髻,压低帽沿,手掌拂去铺在地上厚厚的樱花瓣,从下面拿起来事先藏好的刀。
我站起来,走到他们身后,醉酒了的新桥四人并未发现我的存在,依旧在调戏着过路姑娘。
我轻轻喊了一声:“新桥”。
他们四个人回过头错愕的看着我,当他们看清我手中有刀的时候酒仿佛醒了。
他们毕竟是武士,反应迅速,拔出刀竖在身前,提防着我突然出手。
街道上的行人四处逃散,新桥朝我大喊:“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我充耳不闻,右手拇指推出刀柄,向前奔跑七步,拔刀连斩三刀,新桥身边三名武侍同时倒地,眼下只剩新桥一人。
“我叫孤狼,来杀你的。”
作为武士的新桥,他的手已经拿不稳刀,这样的他又怎配做武士。身为武士,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刀都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遇到强敌胆怯,是身为武士最大的耻辱。
我的一刀很快,他临死前记住了我的名字“孤狼”。
我将刀从新桥腹中抽出,轻轻震刀,把刀上残留的那几滴血震去。
血顺势滴在凋谢的樱花瓣上,那片花瓣变得格外的妖艳。
不知是谁衬托了谁?
我很快地离开了名古县,我知道杀了新桥后城里的缉察一定在到处搜捕我。一路上我扮过女人、扮过樵夫,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从任务的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十一天,我回到了狼穴。
回到狼穴的我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褒奖或认可,相反我被关了三天禁闭。三天中没有吃的,只有一点点喝的,我不知道头狼为什么要这么做,没人告诉我缘由。
三天后,我从地牢里出来了,头狼把我叫到了议事厅,戴着面具的狼首也在,我用目光扫过头狼的双眼,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我又看向狼首的眼睛,却发现他眼睛深邃的可怕,我异想天开的竟然想透过狼首的眼睛,看到他面具下的脸孔,却被他深邃的眼神掌控到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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