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乙凶狠的面孔,渐渐凝固,看着手掌中的匕首,陷入呆滞。
“磨蹭什么?割个腰子,那么费劲。”金小甲喝骂。
“大哥,刀子弯了!”金小乙叫了一声,连连后退。
“废物,这点小事都干不好,看我的!”
金小甲低喝一声,小跑冲锋而来,带动臂膀,奋力划拉下手中匕首。
当的一声,金石交鸣,金小甲“哎呦”一声叫唤,被反冲击力震的一屁股蹲在地上。
刀子不仅折了,虎口被震得流出血,骇然变色。
“点着扎手,撤!”
他终于明白过来,不顾疼痛,两手并用,连滚带爬,从石头山向下奔去。
“怎么处理?”金色小龙问。
“你刚才不是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吗?风水先生没有,悍匪倒有两个。”徐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老徐,就等你这句话了。瞧我的”
金色小龙大喜,眼里冒着兴奋的光,化金光不见,再次出现,已飞至二盗头顶。
身躯一振,化数十丈之大,两爪一探,摄拿二匪在掌。
只听咻的一声。
以极致之速,伴着两声惊恐惨叫,升腾九天之上。
“啊飞天了!”
“救命啊咕嘟咕嘟”
又听嘭的一声,海水四溅,入了大海,几个眨眼间来往天上海里,纵横了几个来回,方才重落石头山上。
噗通二匪浑身瘫软在地,抱在一起,嚎哭起来,太特么吓人了,一会上天,一会下海,没摔死,没淹死,差点给吓死。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金色小龙哼唧一声。
“龙王爷显灵了!小民有眼不识龙王爷,罪该万死!”二人痛哭流涕,磕头不止。
“都怪你,想着挖龙王宝藏,这下好了,惹出了真龙,我才十八,不想死啊”金小乙一边哭一边埋怨。
“甭说了行吗?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不过”金小甲嚎叫:“龙王爷饶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十痴傻弟弟,我不能死啊”
“你们叫我什么?”金色小龙一震,晶亮的竖瞳里,骤放异彩。
“真龙啊”金小乙道。
“龙王爷啊”金小甲说。
“呵呵呵呵呵呵”金色小龙咧嘴,笑歪了,浑身透着舒坦。
“两位好汉,起来吧,我有话问你们。”徐凡示意二人站起来,别跪着了。
他倒不至于和两个浑人一般见识,真个处死两条生命。
“不敢、不敢,能驱使龙王爷的,您老一定是玉皇大帝吧”金小甲嗫糯道。
他家世代渔民,视龙王爷为天,在认识中,能比龙王爷大的,只能是玉帝了。
“莫要胡说。我只是一个过路人。”徐凡赶忙摆手。
“不可能”金小乙断然摇头,“您老如此神异之相,不是玉帝,一定是三界主宰!”…
“也有可能是三界哪位大帝,否则决不能有这等风采”金小甲掷地有声。
“呵呵呵呵呵呵”徐凡眯起眼睛,被拦道打劫的气,转瞬消失无踪。
“刚才二位说要挖龙王宝藏,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他要挖的,不是我。”金小乙连忙摇头。
“混蛋!我举报,他撒谎,他根本不是十八。欺骗帝君老爷,欺骗龙王爷,要遭天谴的!”金小甲大怒。
“我就是十八!”金小乙也怒了,“我举报,他也撒谎了,他老母亲根本没八十。”
“你放屁,我老母亲就是八十了。”
“你放屁,我娘我不知道多大了?”
二人对骂,转眼间扭打在一起,看的徐凡脸膛都黑了。
“给本神龙安静!”金色小龙傲然抬起头颅,笑呵呵挥了下小爪。
它对二匪有绝对的威慑力,一发话,果然停下争吵。
“捡重点的问。”徐凡摇头,叹了一口气。
“明白你真的十八?”金色小龙看着金小乙五大三粗的身材,和一脸唏嘘的胡渣子,觉得对方真的可能十八了。
“没错,断奶十八个年头了。”金小乙用力点头。
“问重点。”徐凡抚了抚额头。
“你们为何来的飞柳岛?”金色小龙整理了一下思绪,呵问。
“这话说来长了”金小乙刚开口,啪的一声,金小甲巴掌便呼过来。
“没听见帝君老爷说重点、重点吗?还说来话长,帝君老爷有时间听你唠?”金小甲骂了一声,冲徐凡哈腰点头,“帝君老爷,我来说,捡重点的说”
“嗯。”徐凡颌首,看这个黑不溜秋的“悍匪”,也有些顺眼了。
“这个,我们卖了三斗鱼,共得了十五大钱”
“三斗鱼,十五钱?”徐凡微皱眉宇,打断金小甲的话。
“可不,这还是我们的鱼肥嫩,买家多给了两文钱。”
“怎么卖的?三斗鱼,怎么也能换百文钱才对。”徐凡疑道。
“帝君老爷这您有所不知了,三斗鱼,一斗要孝敬给庙里的佛爷,一斗孝敬蒋员外,半斗孝敬县老爷,剩下的半斗,还要拿出三斤,给鱼市的丁老大,剩下的三斤,才是我们的”金小甲飞快说道。
“出海捕鱼,浪凶海阔,可以说是拿性命捕捞,而得三斗鱼,层层盘剥,百姓仅余三斤”徐凡神色一凛。
无形气机一镇,背后大海轰然溅起千尺高浪。
“庙里和尚不是吃素吗,蒋员外是什么人,怎比县老爷还多半斗?”金色小龙忍不住插话。
“龙王老爷,小人不知啊,不过据说,庙里和尚是不吃鱼,但是有护院的金刚吃。”金小甲道:“至于那个蒋员外是庙里主持小舅子”
“不对,分明传言说是大舅子”金小乙纠正。…
“重要吗!重要吗!重要吗?”金小甲一脸大怒,巴掌照脸呼了上去。
“然后呢,继续说”徐凡缓缓道。
“然后?然后就是去赌场了”金小乙咧嘴一笑。
“重点、重点,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重点!”金小甲眉毛一扬,眼里透着机灵,“重点是为什么去赌场!”
“这我知道,老娘病了,抓药钱不够,去赌一把结果,倒赔三万”金小乙唉声叹息,“不知道娘她咋样了”
“等会”金色小龙挥爪,瞪起晶亮竖瞳,“十五文钱,怎么倒欠三万?太多了吧!”
“没法子,出门没看黄历,运气不佳”金小甲把脑袋埋在裤兜里,提起这个事,他就痛苦
倒不是因为欠了三万赌债而痛苦,而是为暗恼自己,那天怎么就手痒,摸了何月庵小尼姑脑袋
岂不是注定输个清洁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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