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不羁,这是徐凡对其第一印象。
“在下···”他刚准备开口,白衣青年招了招手,示意上来。
略一沉吟,一步跨出,迈上茅屋,站在白衣青年身旁。
这时候才看清对方容颜,好不俊朗!
眸若星辰,清澈无垠,徐凡只有在猴子身上,看到过这么纯净的眼神。
鼻若悬胆,脸若刀削,细致如玉瓷般的肌肤,斜依在茅屋如玉人横陈。
没有华贵衣着,没有金玉装饰,朴质自然,更添风流道骨。
“感谢兄台救命,在下徐···”
“噫!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落幕之缺憾,却有别样之美。何不饮一杯,敬此美景?”
白衣青年猛然坐直了腰,大灌一口酒,尔后把酒坛随手一扔,落在徐凡手掌。
徐凡笑了,主人如此不羁,他又何必再作俗人之举?
仰口大饮,酒入腹部,非常浓烈,犹如烈火,熊熊燃烧,撩起伤势,让他不由痛呼一声。
“哎呀,忘了你的伤,不便饮此烈酒···”白衣青年一拍额头,自责说道。
“烈酒入喉,刀剑入梦,快哉!”徐凡朗笑,“这酒水加剧的伤势,可能治好?”
“没有我治不好的病。”白衣青年傲然抬起头颅。
“那管他作甚···”徐凡说着,端起酒坛,一口灌下,咕嘟咽入腹,发出满足的赞叹,“好烈的酒!”
“好烈的男儿!我喜欢···”白衣青年畅怀大笑,夺过酒坛。
一坛酒水,在他们之间,轮回转动,不说话,只喝酒,伴着夕阳,与晚风,直到夜空布满繁星。
茅屋底下,堆积了数十只酒坛。
“好啊,我李太玄,好久没有喝过这样痛快的酒了!”白衣青年大叫,带着疯狂的意味,朝天嘶吼。
“说的好,我徐凡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阎王不敢收,岂不应饮酒相贺?”徐凡大赞,释放生死劫后的戾气。
“妙哉!我乃李太玄,道号黄鹤仙人,君何名耶?”
“善!我名徐凡,道号长寿!与天地长寿!”
“徐长寿,哈哈···你是个妙人,莫言语,喝!”
“喝!”
“剑来!”
白衣青年有些醉意了,高歌而起,手掌一翻,一柄石胎剑体,出现在手,仗剑而饮,在茅屋起剑式。
谪仙之姿,妙乎一体,剑式如舞,划破苍穹,一剑,万物破!
“这明明是我的剑!看我的···”
徐凡也醉了,一把夺过石胎剑体,看了一眼后,叫嚷起来,单手一翻,剑起如苍龙啸天,飞身若神王临世,长发舞三千,渺渺撼宇宙!
“好剑法!”
白衣青年抚掌大笑,忽地挠起头来,“不对呀,这剑是我的,从来没有第二人能拿起,你怎···”
他一怔,旋即拍着大腿狂笑,“这真是缘分妙不可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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