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菲利克斯总结道,“你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克劳斯和科尔在迈克尔森旧宅和马塞尔对峙的时候,伏地魔找到了你们暂时居住的地方拿走了你们母亲的魔法书?额,那你当时在哪里?”
“我被塞莱斯特牵制住了……新奥尔良的巫师团让两个女巫附身到了两个女孩身上,”以利亚轻描淡写地说道,“其中一个是塞莱斯特,她……曾经是我的爱人,后来克劳斯为了掩盖他和科尔释放本性带来的乱摊子,将那些无辜的伤亡嫁祸到巫师的头上,挑起人类和巫师的矛盾,塞莱斯特就是在一次冲突中被不幸失去了性命。”
菲利克斯转了转眼珠,很快明白了为什么塞莱斯特被新奥尔良的祖先挑中作为附身的人选——她的死归根结底是克劳斯的错。
所以塞莱斯特的存在本身就可以膈应以利亚和克劳斯二人的关系。
“那附身到另一个女孩身上的祖先是?”
“杰妮薇,她知道一个秘密,一个能让克劳斯无法原谅丽贝卡的秘密……”
时间回到1919年,一场流感瘟疫在新奥尔良爆发。
年轻的杰妮薇当时作为一位护士在鸢尾疗养所帮忙救助病人,在工作的时候意外和丽贝卡相识。
在巫师团长大的杰妮薇一直被教导吸血鬼的邪恶之处,但是她发现丽贝卡表现得和长辈口中所说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我们女孩子不应该互相帮助吗?”丽贝卡拍了拍年轻的杰妮薇的肩膀,“新奥尔良是我们共同的家园,我们应该一起来保护它。”
天真纯洁的杰妮薇被丽贝卡善良的表象所欺骗,向她敞开了心扉,两人每天都在疗养院帮忙,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至少杰妮薇是这么以为的:在她看来,丽贝卡在医院帮助救治病人,时不时地带她去参加迈克尔森府邸举办的宴会,和她聊天的时候向她讲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发人深省的哲理,简直是天下最完美的朋友。
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杰妮薇眼中只看到了始祖家族表现出来的优雅,将长辈的教导和那些曾经泼洒在这片土地上的无辜的鲜血忘在了脑后。
她不知道的是,那段时间丽贝卡正和马塞尔背着克劳斯幽会,偷偷商量怎么才能摆脱克劳斯对两个人的控制。
爱情使人疯狂,丽贝卡想到了一个胆大包天的主意——借助巫师的帮助将克劳斯在新奥尔良的消息传给正在欧洲寻找始祖家族下落的父亲,也就是迈克尔。
但是由于克劳斯故意挑起人类和巫师的斗争,那时候新奥尔良的巫师和吸血鬼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丽贝卡和马塞尔哪里找得到愿意为吸血鬼提供帮助的巫师?
于是在疗养院发现杰妮薇是一名女巫的时候,丽贝卡花了几天时间仔细观察了这个年轻的女孩,制定了一个完美的接近方案。
等到二人的“友情”培养得差不多的时候,丽贝卡非常自然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希望杰妮薇将克劳斯在新奥尔良的消息用魔法直接传到远在欧洲的迈克尔手里。
杰妮薇完全不知道迈克尔是什么人物,听信了丽贝卡的谎言,以为丽贝卡只是想家族团聚,爽快地答应了丽贝卡的请求。
她找到了一张印有克劳斯和马塞尔合照的报纸,利用丽贝卡的血液施展了一个定向传送的魔法,报纸在一阵火光中消失了。
令杰妮薇感到迷惑的是,几个星期之后,丽贝卡又找上她,询问她能不能撤销掉那个魔法。
“求求你了,杰妮薇,如果克劳斯知道是我和马塞尔将迈克尔引到了新奥尔良……天哪,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一种非常恶心的感觉涌上了杰妮薇的心头,她深呼吸了一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告诉丽贝卡定向传输物体的咒语是不能被逆转的,而且如果迈克尔已经看到了那张报纸,就算能够逆转也没有意义了。
“那真的实在对不起了,”丽贝卡冷漠地说道,“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和马塞尔让你做的事情。”
丽贝卡用流感病人的血让杰妮薇也染上了瘟疫,然后用吸血鬼的精神控制能力命令几个医护人员对其严加看守直到她死去为止。
“精神……控制?”菲利克斯疑惑地看了看以利亚和卡特里娜。
“一个人在转化成吸血鬼之后灵魂会发生异变,具有一定的精神控制能力,不过程度不高,只能对不具有超自然能力的普通人类使用,”卡特里娜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只有初代吸血鬼能够对吸血鬼实施精神控制,不过吸血鬼的精神控制是可以被马鞭草抵消的。”
“科尔上一次被封印的时候,正是丽贝卡向克劳斯透露了科尔私底下试图制造出可以封印克劳斯的魔法道具,”以利亚接着说到,“所以科尔在1970年被克劳斯解封之后一直想着怎么报复……”
“科尔当时确实借助巫师朋友的帮助做出了能够封印克劳斯的水晶匕首,但是从杰妮薇口中听到丽贝卡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他就决定和杰妮薇站在同一阵线,给了丽贝卡一把假的水晶匕首……”
……
1970年深秋,新奥尔良巫师墓地。
“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艾格妮丝结束了一天的魔法练习,询问刚刚从外面归来的杰妮薇。
“塞莱斯特以叙旧为借口成功地将以利亚骗到了我们准备好的陷阱之中,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杰妮薇伸了个懒腰,“科尔·迈克尔森想要报复克劳斯和丽贝卡,他暂时可以为我们所用。你那边呢?”
艾格妮丝将一把弯月形的骨刀从旁边的盒子里取了出来,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了杰妮薇。
“伟大的圣父图德在祖先之地献祭了自己的灵魂,我在祖先的帮助下将圣父图德的全部力量倾注到这把骨刀之中,只要将其刺入一个始祖的体内,它会持续不断地制造极其强烈的痛苦,如果对克劳斯使用的话,效果会更好。”
杰妮薇仔细打量这把充满了黑魔法气息的骨刀,露出了笑容。
“克劳斯……是啊,毕竟是他残忍地杀害了圣父图德呢……你做得很好,艾格妮丝。”
……
“当我从新奥尔良巫师团为我设置的陷阱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克劳斯、丽贝卡和科尔全都失踪了,”以利亚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和马塞尔花了好几天才破解了塞莱斯特故意留给我们的信息,在鸢尾疗养院找到了被困住的克劳斯和丽贝卡,但是已经晚了。”
“杰妮薇用圣父图德的骨刀削弱了克劳斯的力量,引导他的意识潜入自己的记忆,让克劳斯自己看到了丽贝卡当年犯下的错误——正是丽贝卡的私心将迈克尔引到了新奥尔良。”
以利亚深呼了一口气。
“我和马塞尔赶到废弃的疗养院的时候,克劳斯正独自坐在疗养院大门的台阶上,他告诉我们他将圣父图德的骨刀刺入了丽贝卡的体内并将丽贝卡藏了起来,我拦下了克劳斯,让马塞尔赶紧逃跑……”
菲利克斯沉默了一会儿。
“我明白了,总而言之就是你们家族在1970年的新奥尔良发生了好几起家庭闹剧,那么伏地魔呢?为什么你说伏地魔也是你的敌人?”
以利亚将空了的杯子轻轻放到桌子上。
“很快就要提到伏地魔出场的部分了……一个简短的故事版本是这样的:为了对付新奥尔良巫师团的杀手锏,克劳斯和伏地魔做了一个肮脏的交易,而且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正是这个交易破灭了我对克劳斯最后的希望,让伏地魔成为了迈克尔森家族最大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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