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呼吸声,菲利克斯还以为是谁把特拉弗斯虐杀了。
出于人道主义,菲利克斯没有选择视而不见,骑上扫帚以最快的速度去通知了庞弗雷女士和斯内普教授。
至于为什么不顺手将特拉弗斯送到校医院,一来是两人的关系还不值得菲利克斯这么做,二来也是保护现场,同时避免引起误会——这要是路上碰到别的学生,多半以为是他把特拉弗斯揍成那样。
消息传播的速度比菲利克斯想象得还要快,等他飞了几圈回来吃早饭的时候,已经听到不少小巫师在悄声议论发生在特拉弗斯身上的事情了。
言语中大多是幸灾乐祸的情绪以及对作案者的赞扬和崇拜。
“听说他彻底废了,”弗雷德和乔治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他俩就在现场一样,“可怜的特拉弗斯宝宝在医院的床上瑟瑟发抖,哭喊着要回家找妈妈呢!”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也表现出十分解气的神色。
总而言之,礼堂里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菲利克斯并没有觉得多好笑,倒不是他同情特拉弗斯,毕竟恶人有恶报确实是人们喜闻乐见的事情,他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吃完早饭,在礼堂外的画像中看到昂首踱步的卡多根爵士之后,他忽然意识过来是哪里有问题了——
特拉弗斯被他发现时旁边的那幅褪色的画像。
他可以肯定,昨天晚上晚宴结束回来的时候,那条走廊里的画像都还是正常的。算上这幅画像,这学期以来已经有九幅画像出现褪色的情况了。
从逻辑上来分析,特拉弗斯近三个星期有不少时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报复,很容易找到机会,为何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而且到现在为止,菲利克斯好像还没有听说有谁目睹了画像变化的过程。所有出现异常的画像被发现的时候,画像中已经是一片凋敝了。
特拉弗斯遭遇的意外,会不会和那幅画像的异常有关?
……
校医院。
特拉弗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邓布利多坐在旁边的病床上,手里握着一株枯萎的曼德拉草。
“咚咚咚!”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门轻轻地开了,但是后面没有任何人。
邓布利多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门轻轻扣上了,空无一人的病床前,空间似乎开始扭曲起来——原来是一位男子脱下了隐形衣。
“斯内普在特拉弗斯的床下发现了这个,”邓布利多将那株枯萎的曼德拉草递给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奎里纳斯。”
奇洛接过曼德拉草,脸上渐渐地露出了一丝凝重。
“古代咒法?”
“古代巫术已经渐渐流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了,据我所知只有美洲的几个地方巫师团仍然传承着祖先的法术。”邓布利多点点头,“一些古老的巫师家族中或许也会有些只言片语的记载。”
“我对这种魔法了解不多,”奇洛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不过我前些年在新奥尔良认识的一位朋友文森特·葛里菲兹或许可以帮忙,我写信问问他。”
邓布利多有些意外:“新奥尔良巫师团?我没记错的话,那儿可是不怎么欢迎现代巫术的。”
“我帮文森特解决了一个麻烦,阻止了他的妻子伊娃·辛克莱献祭几个无辜的孩子,”奇洛解释道,“新奥尔良确实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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