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慈跟着她走进室内,第一感觉是好香。
地板上一尘不染,鞋柜和桌面都是整整齐齐,玄真蔷的生活习惯非常好,她是一个爱整洁的人。
“没有给客人用的室内鞋,你光脚进来吧。”
“一般不是说不用换、请随意吗?”
“于慈,我不是一般人。必须脱鞋,除非你给我洗地板。”
“……”
那我还是脱鞋吧。
玄真蔷二话不说,朝卧室走去:“我的内衣都放在衣柜里,跟我来。”
于慈没有跟着她,他根据自己宿舍的布局推断,指着一扇门问道:“玄真蔷,浴室是这间吗?”
“是。”
“有针线包吗?”
“有。”
玄真蔷拿来针线包,递给于慈;
于慈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紫色的内裤——正是他今天早上扒下来的,玄真蔷的内裤,问道:“是用这条,还是换条你没用过的?这条内裤要经别人的手。”
玄真蔷抬起手:“换一条,我有没穿过的。”
她走进卧室,拿来一条相同颜色、款式上稍有差异的内裤,交到于慈手中。于慈接过,立马开始干活。
玄真蔷看着他仔仔细细的沿着缝痕拆线头,一时间有些羞涩。
她咳嗽一声,说道:“要不……我来?”
“不用,我可以。”
“啊、啊……你动作快点。”
于慈看了她一眼:“这是精细活,哪里快得起来?万一拆破了面料,被内衣大盗看出破绽怎么办?”
“……”
敢情不是你的内裤被人拿到眼前仔细的、详尽的端详,你感觉不到尴尬是吧?
玄真蔷摆摆手,一刻也不想呆下去:“喝红茶吗?我现在想去煮茶。”
于慈还是不抬头:“你随意,不用在乎我。”
一壶茶煮完,玄真蔷再回到客厅时,于慈已经完成了一切。他将暗藏六角铜片的紫色内裤递出,问道:“如何?”
玄真蔷接过,从外表看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针线服服帖帖、针脚隐而不显,如果不是事先知情,她不会认为这条内裤被人拆开过。
只是……
她掂了掂重量,说道:“于慈,铜片太重了,内裤没有这么沉的。只要一上手,立刻就能发现不对劲,内衣大盗很可能是学生,他大概率知道‘金相师’,也可能认出六角铜片——一旦他将内裤剪开,发现里面的玄机,我们的计划就会失败。”
于慈镇定自若:“你放心好了,他不会舍得剪开内裤。这是你玄真蔷的内裤,他会很爱惜。”
“……这个说法,真的很变态。”
“阐述事实罢了。”
好吧。好吧。
玄真蔷镇定心神,又说道:“你的计划还是有漏洞。于慈,我有很多套内衣,各种颜色都有,你怎么能确定内衣大盗一定会拿走这条紫色的?如果他偷走的是其他的,你打算怎么办?”
于慈自信十足:“问得好,这就是我计划的最高明之处。玄真蔷,带我去浴室。”
“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玄真蔷还是遵守指示,带于慈进了浴室。
学生宿舍的规格都是一样的,玄真蔷的浴室也没什么特殊。
进门是换衣间,再往里是浴室。
于慈蹲在一个篮子前,问道:“你换洗的衣物,应该都是放在这个篮子里的吧?”
玄真蔷点头。
于慈将紫色的内裤丢在篮子里,开口说道:“就让这条内裤躺在这里,接下来几天都不要拿开。你可以把你的裙子、你的丝袜也放在里面,但是不要放入第二条内裤——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内衣大盗来偷,他一定拿走这条内裤!”
玄真蔷不明所以:“为什么?”
“干净的女士内衣没有荣耀可言,如果我是内衣大盗,我一定会带走这条尚未清洗的、还残留你的味道的内裤!我了解男人,我就是男人!”
“……”
没来由的,玄真蔷一阵害怕。
她紧了紧衣襟,一手护在胸前,审慎的倒退一步:“于慈……可以请你离开吗?我突然……丧失了安全感,总感觉你这个人非常可怕。”
“告辞!”
于慈发出一声喊,离开玄真蔷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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