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母有些激动的表情,对于这种过分反应,苏良内心有些无奈的同情。
他很镇定地走到桌子边上拿起来一个月饼,扒开来,递向父亲。
“爸,我买月饼的钱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我昨天下午的时候到西边坡里挖了些黄芩,今天到大寨乡赶集,卖了1块钱。”
苏灿路有些不相信地接过了儿子递过来的月饼,看着,没错啊,确实是大白皮月饼。
“钱呢?”
“这些月饼,还有这些糖,还有我还买了三根糖葫芦。”
旁边韩彩娥也像审犯人一样看着自己儿子。
“那三根糖葫芦呢?”
“我一根,四海一根,光强一根,都吃了。”
“一块钱都花了?”
“都花了。”
“你呀你,良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会过日子了啊?”
苏灿路夫妇二人虽然嘴上还在埋怨苏良,但是心里可是如释重负了。
这钱,来得干干净净,这月饼吃的也是甜到了心里。
吃着月饼,苏灿路笑呵呵地回头对自己老婆说道:“我都跟你说过,人家寨子集市上有收黄芩的,你看你还不如儿子听我的话。你呀,有了闲空,也去挖些黄芩,到集市上面一卖,咱家的日子也过好地快一些。”
在苏灿路的眼里,所谓的过好日子,就是盖五间瓦房,然后手里再存下一千块钱。
1991年这会儿,娶个媳妇,花一千块钱就够了。
没想到这件事情上,自己老爸还能硬头皮抢功劳,苏良内心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啊,当家的,良子挖一下午都能赚1块钱,我挖的话,怎么说也得比1块钱多了。”
苏灿路颇为自信地说道:“刚才良子不是说了,这黄芩湿的能卖1块钱一斤,那玩意不就和刨地瓜一样,我要是到山坡上挖,一天下来怎么说不也得挖个十几斤。”
韩彩娥听到丈夫这么说,眼睛都直了。
“一斤是1块钱,十几斤,可就是十几块钱了!再加上我挖的,良子再挖一点,咱们家一天岂不是就能赚二十块钱了?”
一天赚二十块钱,一个月就是六百块钱。
要知道这会儿,乡里领导一个月的收入也才一百多块钱呢。
这年头,有钱的都是少数,很多老百姓家里一分钱都没有,要遇到花钱的地方,都是拉着粮食去粮站卖了之后换点钱的。
甚至于说这年代农村里面,还普遍流行着以物易物的情况。
比如说买烧饼,可以用麦子去换,买豆腐,可以用豆子去换,买冰糕,可以用破酒瓶去换。
就是欠别人钱,也可以完全用粮食去抵的。
“湿黄芩一斤1块钱,干黄芩一斤7块钱,差不多4斤湿黄芩就能晒出一斤干黄芩来,如果能卖干黄芩的话,爹,娘,那我们的收入还能接近翻一倍。”
听到这里,苏灿路直接有些不太敢相信了。
“翻一倍!一天能赚40?”
“对!爸,你明天也别去干什么建筑了,你就去黄家村集市上找个药材贩子,看看是不是这个情况。”
苏良相信,他给自己父亲心里面点了一根灯塔,让父亲看到了希望,并且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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