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该出去了。”司琴跪坐在紫容脚旁,轻声说道。
紫容缓缓站了起来,向外走了出去,走至场中地,面向南,看着观礼的宾客行揖礼,礼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
欧阳菲儿走了出来,以与洗手,朝紫容走去,跪坐在蒲团上,替紫容梳头。齿梳从发根梳到发尾,欧阳菲儿动作十分轻柔。
紫容轻声道:“菲儿姐姐,谢谢你。”
欧阳菲儿脸上带上笑意,眼神十分柔和,低声道:“说什么谢不谢的,若是你比我年长,我的及笄礼你可要推脱不来?”
“自然不会。”紫容低着头,她们之间说话小声,旁人是听不见看不到的。
“好了,起来吧,若是让旁人看到可又要说了。”欧阳菲儿将梳子放到席子南边,屈身下去。
紫容转向东坐,纪氏在东阶下与洗手,拭干。苏浅萱走上前奉上罗帕和发笄,纪氏走到紫容面前,看着她笑了笑,紫容微微一愣,想着这位国公夫人果然也不同寻常妇人。
纪氏转过身,面对宾客,高声吟诵祝辞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说完,便膝盖着席,为紫容梳头加笄,紫容微低着头,表示感谢。
纪氏起身,回到上首座位。欧阳菲儿走来与苏浅萱并肩站着,象征性地替紫容正笄。正笄完毕,紫容起身,宾客们纷纷站了起来,向紫容作揖祝贺。
紫容再次回到东房,欧阳菲儿拿着衣服与苏浅萱一道过去,替紫容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你们的胆子倒是大得很,在正堂行礼的时候说起悄悄话来,把我吓得要阻拦你们却又怕旁人发现。快快告诉我,你们是在说些什么。”苏浅萱假装生气,忿忿道。
“你倒是看到了,倒也不曾怕的,说话便说话,接下来不说便是。”欧阳菲儿替紫容整理着衣摆,出声道。
“可别再说了,及笄礼上可不能出错了,方才着实是把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苏浅萱松了一口气,听着欧阳菲儿这般说,她便放心了。
“也就只你这么瞎操心惯了的,你看看紫容她还不如你来的拘谨,这可不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么。”欧阳菲儿出言戏谑,直把苏浅萱的脸都逗红了。
欧阳菲儿又看了看紫容,道:“你今日过后便是成人了,以往你年纪小,等今日过了,想来有许多的王公世子踏破了门槛上门求娶于你,你日后可就有得忙了。”
“哪里能呢,只怕是没人过来才是,不像是菲儿姐姐,江公子可是要上门提亲了?”紫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也幸好我早早地便成人,不然若是等江逸将你娶了去,我这及笄礼的赞者可又要想破脑子都没地找去。”
“啐,竟说些没脸没皮的话,也不怕旁人听见。”欧阳菲儿羞得满脸通红,也幸好东房因笄礼的关系只她三人,不然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她就要找个地洞钻了。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你赶紧出去吧,别让独孤大人和独孤夫人久等了。”苏浅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比紫容高上不少,伸手将紫容头上的笄冠正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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