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这应该弄一把趁手的,就像是小太刀之类的,不过,话说回来这玩意对于龙王级别的敌人应该没什么大用,真正能对他们造成伤害的得是七宗罪和贤者之石那种等级的武器。
在没探索三峡之前,七宗罪是不用想了,至于贤者之石,那也是凯撒这种家底雄厚的才能常带在身边,与其指着校长没事给自己一颗还不如盼着龙王失了智自戕呢。
血统……这貌似还有些可能。
路明非双眼发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对啊,那些东西自己没办法,但这路子他可多啊,当时副校长给自己植入炼金矩阵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说是植入,其实就是最初将东西放在自己体内,后期每次定时给自己滴上龙王的精血罢了。
如果自己能搞来龙王的血液,想个办法炼制一下,是不是也会有一样的效果?或者干脆以毒攻毒,相信自己比龙王还强,直接滴上?
不过这个计划最起码也得等到救出老唐之后才能实施,若是拿他为数不多朋友的血液来强化自己,路明非宁愿永远当个废柴。
慢着,如果是短期提升血统的话,应该是不用这么麻烦的,路明非突然醒悟过来,他身边不就有能提高血统的方法吗?
某人还差点因为此事被加图索家族扔在小岛上处刑。
暴血,狮心会的核心技术,社团也是因此而得名,按理来讲这种燃烧生命获得力量的方法早应该消逝在历史的长河里被人们所淘汰,但自己那个师兄还是个学究,硬是从数以万计的典籍里面找到并复原了这项技术。
现在这所学校里面,貌似只有昂热和楚子航有详细的暴血办法,至于后来凯撒如何获得的,路明非猜测是他与二人之一达成了什么交易。
但是在日本海的时候,身为斩首者的苏茜貌似也用出了暴血技术。
难不成这姑娘也偷摸留存了一份资料?路明非太了解楚子航的性格了,他绝对不会是能把这种危险的技术交给女孩子的,依照他的思维来讲,自己死了就够了,别再连累其他人了。
所以,极大可能是苏茜协助楚子航研究的时候偷摸留下了副稿之类的东西,日后在成为斩首者时忘记了那个一直束缚她使用暴血的人,从而成为了最后的雷霆。
这个女孩应该是自己得到暴血的唯一途径。
看来自己要好好盘算盘算了,要怎么巧妙地从苏茜手中要来暴血技术了,最不济也要诈她一诈。
“当时对我穷追不舍,这就算是对你的报复吧。”
白炽灯的照射下,路明非慢慢陷入了沉睡。
……
守夜人的钟楼。
往常来讲,平日里素来没有人靠近这个地方,因为这儿是学校里那位极少露面的副校长居住的地盘。
‘守夜人’的名号以及‘弗拉梅尔’这个姓氏在稍稍有些背景的混血种之间人尽皆知,更何况还是两重身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不少学生将其认为是什么脾气古怪的家伙。他们的家长也常常告诫说学院里有两个人千万不能得罪,一个是昂热,另一个便是副校长,因此学生们下意识对其退避三舍。
再加上学院里大多数老师都曾被副校长指着鼻子骂过,到现在心里面还存着畏惧,这里便成为了真正的无人问津之地,也就偶尔有学生来到这里隔着几十米开外欣赏欣赏景色。
夜幕之下,一道身影慢慢靠近钟楼。
昂热费力推开木门,凭着微弱昏暗的灯光看向里面。
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副校长就和草履虫一样躺在伤痕累累的沙发上,但草履虫能将代谢废物排出自己体外,副校长却没本事将屋内产生的垃圾随手扔出去,也正是那堆积如山的垃圾挡住了门,害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打开。
一个个空了的酒瓶子杂乱无章扔在地上,还有那些不堪入目的色情杂志,撇的到处都是的衬衫短裤,副校长见昂热走进来,抠了抠脚表示问好。
“唉,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到我都抠脚?我刚吃完饭,容易恶心的。”昂热抚着胸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走到一旁打开了窗户:“多通通风,不然死的更快。”
“我们这些人还在乎什么时候死吗?”守夜人笑着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填满了脂肪的肚子:“对于我们来讲,死了才是解脱,总比到最后眼见自己所有的器官衰竭而死强吧。已经获得够久了,还是想要个痛快的。”
“那是你,我现在还有要活着的理由。”昂热眼神微微眯起看向窗外:“为我们逝去的朋友,寻找到那群该死的王八蛋……”
“顺手屠掉你整日心心念念的龙王。”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准确补充出他老朋友想说的话。
昂热微微愣了愣,笑出声来:“没错,不过你这么说,就好像是我在追什么姑娘一样。”
“差不多,追姑娘和复仇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需要你付出精力努力和财富,都有几率失败,但成功了的话都会让你愉悦良久,成为一段美好的记忆。最有趣的是,过程总会被设下各式难度等你挑战。”老者从沙发下掏出酒瓶子,用大拇指顶开瓶盖痛饮了一大口,这才精神了不少,满面红光打了个饱嗝:
“不和你扯犊子了,有话快说,该到我睡觉的时间了。”
“可是现在才八点。”昂热挑了挑眉毛。
“我是老年人了,老年人更要早睡早起,这样才对血管有益,它们能抗住那带有腐蚀性的龙血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要对它们好一点。”守夜人不耐烦起来:“能让许久未见的校长你等上门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你少喝点酒才是对它们最大的慰藉,不过我上次来貌似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得有……”昂热努力回想之余不忘打岔。
“两周之前。”副校长皱起眉头:“因为当时你走的时候派人来给我收拾了屋子。好了,有什么事快说。”
“唉,就这么对你多年的朋友,真的让我心寒。”昂热痛心疾首,从怀中掏出一张牛皮纸:
“看看这个,老朋友,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吗?”
“这是……”弗拉梅尔慢慢翻开,神色徒然凝重起来,身子也坐直了几分,他默不作声起身,把门窗关上。
“不必那么紧张,学院里面还没有人能在我的眼皮下监听我说话。”昂热见到他的反应,相当满意地笑了笑。
“这东西你从哪里找到的?”弗拉梅尔摇着昂热肩膀,双眼瞪得要多圆有多圆,与后者直视着。
“青铜与火之王的铸造所,过去几千年所有铸造师做梦都想去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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