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排就在旁边,竖起耳朵听了听众人地谈话,没有打断,腹黑的一笑。
两个小时后,杨轩扛不住了,全身酸痛,手臂发麻,特别是手肘的位置,好像硌到什么东西了,针扎似的疼,但是不敢动弹,生怕弹壳掉下来,只能转移注意力的对着喜娃和小庄说道,“我好难受啊!你俩呢!”
“别和我说话了!”喜娃满头大汗的咬着牙哼道。
“就是,很疼的好不好!”小庄也难受的说道。
又过了十分钟,呼吸开始杂乱,想做个深呼吸平复一下,刚吸一口气,枪口就微微颤抖,吓得杨轩赶紧屏住呼吸。
半个小时后,全身的酸痛感越发强烈,腿部肌肉轻微抽搐,特别是小腿一抖一抖的,像膝跳反射一样无法控制。
又过了五分钟,双腿的肌肉传来麻胀感,由一开始的酸痛变成酸痒,钻心的感觉像是有蚂蚁在啃咬骨头,让他生不如死。
眼看就到三个小时了,杨轩的双肩一直端着,像是扛了几千斤沙袋似的,酸痛,麻木,渐渐失去知觉。
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难受,什么叫遭罪,二十公里山地穿越都比这个好过。
最后五分钟,眼看就要胜利了,杨轩咬紧牙关坚持着,可除了牙齿,身体基本已经不受控制。
突然喜娃在旁边抖动了一下,这一抖就好像有连锁反应一样,小庄接着也抖动起来,杨轩看着两人的抖动,叹了口气,完犊子了。
“啪。”“啪。”“啪。”接着的三声轻响,弹壳一个接着一个的掉落在地上。
“喜娃!”杨轩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庄也在旁边对着喜娃怒目而视。
“可别怪俺,俺实在坚持不住了,再说了你俩也不都是因为俺的原因。”喜娃低着头说道。
边上睡觉的陈排像是有顺风耳似的,弹壳刚掉地上就坐了起来,杨轩有点怀疑他根本就没睡着,一直在那儿盯着,就等着弹壳掉呢。
“唉,太可惜了!”陈排一副同情的语气,把弹壳捡起来重新放回枪口,“再加一个小时,继续!”
杨轩三人本来就受不了了,怎么可能再坚持一个小时,结果可想而知,不到二十分钟,弹壳就掉了。
就这么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整整一天十几个小时,杨轩就在瞄靶中度过。
到最后,三人已经失去了思想,什么都不知道,全身麻木没有知觉,两只眼睛毫无焦距的盯着靶子,整个人就像一具尸体放在那儿毫无动静。
当陈排告诉三人训练结束的时候,他还是在那儿趴着一动不动,像没听到似的。
经验丰富的陈排当然知道,他的关节肌肉已经全部僵化,需要一点点慢慢的活动开才行,轻轻的帮助三人卸掉狙击枪,然后把三人身体慢慢翻转过来躺在地上,挨个拍着脸,“喂喂喂,醒醒,该吃饭了。”
过了好一阵,杨轩的目光才渐渐恢复焦距,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全身僵硬,难以动弹,好像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苦笑一声:“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让我受这份洋罪。”
喜娃目光呆滞的还看着远方,听到杨轩的话下意识的说道,“俺错了,俺不应该来的,俺后悔了。”
小庄连句话也不想和几人说,挣扎的想要爬起来。
陈排看着众人地样子笑了笑,“这叫肌肉记忆,狙击手训练的基础科目,保证你在任何情况下,只要出枪就是标准的射击姿势,连这个都做不到,还好意思当狙击手?回去洗洗睡吧!”然后提着自己的装备向着食堂走去,潇洒的一批。
杨轩在地上躺了十几分钟,身上的关节才慢慢的舒展开,渐渐地手脚好像归位了一样,有了力气了,杵着枪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轻轻地活动一下,身上的关节好像放鞭炮一样咔咔作响,肌肉更是酸疼难忍,“喂,你俩能站起来不。”
“能。”小庄回答完,挣扎的站了起来,看见杨轩的样子也拿起枪当起拐棍。
“俺还得一会儿。”喜娃呆滞的看着天空回答道,然后打起了呼噜.........
“............”
沉默了片刻,杨轩说道,“小庄,咱俩给他架回去吧,在这睡还不得着凉了?”
小庄点点头,两人杵着枪走到了喜娃的旁边刚往起一抬喜娃,顿然传来一股酸疼的感觉,“疼。”喜娃被扶起来也不好受的疼醒了。
“唉~”三声叹息之后,三个人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的往宿舍蹭去.........
三个人精疲力尽的回到宿舍,老炮跟三人打招呼都没理,三人两眼直勾勾的进门直奔自己的床,不到一分钟宿舍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一旁的战友看到了,对着老炮说道,“班长,他们干什么去了?怎么累成这样啊?”
老炮嘿嘿一笑,“特殊训练都一样,帮他们把衣服脱了吧。”
“看来狙击手也没那么好当的,哈哈。”一旁的战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帮着三人脱了衣服,盖上被子,爬到了喜娃的床上去睡觉了,没办法,喜娃一进屋就瘫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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