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橘一心二用的安慰着寿寿,眼神灵活的扫向嵇珹的位置。
见大约足有十余丈,才稍微踏实些。
但她忽略了习武之人的耳力。
嵇珹站在下风口,将飘来的话语一字不落的听个满耳。
身形半隐在月华照不到的阴暗处,眸色晦暗不明。
好家伙的,小橘子可真的占他大便宜了。
愣是把他从夫君降成了儿子!?
手心发痒,想使劲捏她小脸,捏到变形发红……
不气!
不气!
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娶来的小娇妻!
宠点怎么了?
人憨点怎么了?
狡黠一点儿又怎么了?
嵇珹心里这般自我安慰着,手上却将一块桌角生生地掰下,捻成木渣,随风飘散。
不过一会儿,昏死过去的齐彦名,便从谈瑾的别院里搜寻出来。
嵇珹摆摆手,没心情处理,道“绑了,交给雷指挥使,继续搜查房清妍。”
“是!”青金亲手将人绑个结实,拖走了。
嵇珹再次陷入静默中,紧握的拳头逐渐松开。
微微垂下头,瞧着着地上被拖走的痕迹,好似能盯出一朵花来。
不行,他还是有些气!
一定要将那个小白眼狼儿揭穿,看她还怎么狡辩……
主子们各有心思,护卫们则兴高采烈的规整战利品。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方地窖的木盖被从里缓缓推开。
里面的人,正是被嵇珹下令全力搜寻的房清妍。
房清妍见地窖上面的人挨家挨户的搜,心里乱的不行,又见齐彦名被五花大绑的拖走,就更怕了,生怕下一刻就找到了自己。
而且,她作为齐彦名的女人,那些俘虏们都认得自己,她也没少拿那些抢来的村姑撒气。
其实,她本意并非是拿那些村姑当撒气筒,而是为了更好的掳获齐彦名的心,让他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为此,她这才不得不同流合污。
可眼下齐彦名都被活捉了,又哪里还有她的好?
倏忽,她瞧见不远处的涂橘,正在和那个半男不女的俘虏说话。
有了……
她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涂橘是嵇珹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她挟持了涂橘,就能逼迫嵇珹放她离开。
她谨慎的爬出地窖,猫着腰沿着墙角轻步走去……
涂橘坐在长凳上,猛地只感觉后背的寒毛发炸。
瞳孔骤缩,本能的身子一侧,躲开房清妍伸来的手。
虽是半年未见,她却一眼就认出了女主。
涂橘暗道不好,连爬起身的功夫都没了,干脆就地打滚儿,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这可是女主,有光环的那种。
房清妍不再隐藏身形,讥讽道“表妹的身手可真不错!”
“噹!”嵇珹本要过来教训小橘子的,却见小橘子受了欺负,长腿踢上一颗石子,打在房清妍的膝盖窝。
房清妍重重的摔倒在地,下巴磕在条凳上,被磕掉了门牙,一张嘴就是满口的血。
“啊……嵇珹……你居然为了涂橘伤我!”房清妍惨叫着吐出一口血水,眉梢眼角都透着不甘。
“我同你定亲了整整八年,嫁给你的人,本该也是我!
那个涂橘……才应是贼婆娘!”
她怒吼着,不顾身体的疼,就要在爬起来去挟持涂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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