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沙馅儿的一斤是六毛左右,五仁馅的就是葡萄干和核桃仁的成本稍微高一点,算下来大概是六毛五一斤。
这三种月饼成本价都不低,加上人工的话,快赶上供销社正常的零售价格了。
最开始的时候,李香兰算了下成本就忍不住发愁。
她觉得成本都这么高了,要怎么卖?
做生意不能不挣钱吧?加个一毛两毛的,挣得钱都不够抵人工费的,做着也没意思。
加多了吧,万一人们觉得太贵了不愿意买,那她们白折腾一回不说,还要倒往里贴不少钱。
当时朱珠坚定的说,“妈,咱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得做跟市场不一样的。
贵有贵卖,你看茶叶、香烟、面料布匹之类的,也是一个种类,但价格层次不同,就是为了满足不同人的需求。
那些愿意花前买月饼回家过节的人,平日里或许会精打细算一些,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一定不会太计较几毛钱的差价的,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朱珠给自己妈妈加油打气,把李香兰给劝住了。
最后的定价,朱珠其实还没有跟李香兰商量好,但这会儿舅舅问起了,朱珠决定先把价格报过去,听听舅舅的反应再看看。
“舅舅,我跟我妈做的这个月饼,是广式月饼。
之前跟您说过,这个馅儿的调配,是仿照羊城那边大饼铺的配方的,所以成本上比發记卖的红糖花生馅儿的肯定要高上不少。”
李松柏了然点点头。
朱珠笑咪咪的看着李松柏,“舅舅,你能先跟我说说去年你们跟發记订的月饼是啥价位么?”
李松柏跟自己外甥女那还有啥不能说的?
“去年發记给我们厂子的价格是九毛一斤,我听说她们铺子上零售是九毛五一斤,也就让了五分钱而已。”
朱珠飞快地在心里算了一笔账,按照红糖花生馅儿的成本来计算,撑死了一斤的成本不会超过四毛钱,發记零售卖九毛五,利润大概就有五毛钱一斤了,去年他们家卖了几千斤,这个利润一算,也是相当的可观了。
朱珠觉得要将自己家的月饼当做高端货来卖,也就今年先抢占个先机,等明年看看,肯定就有不少人仿着她们来了。
所以,这并不是一个长久的买卖,她也没打算要发展做大开个什么饼铺之类的,左右就是一锤子买卖,价位真心不能定太低。
朱珠决定将三种月饼统一定价为一块五毛钱一斤。
按照朱珠对餐饮生意这个行业的了解,一般情况毛利普遍能做到百分之五六十左右,黑心的,能做到七十左右。
朱珠也是按照了解到的行业规则来做的参考。
月饼的成本统一以七毛钱一斤计算,零售卖一块五毛钱一斤,大批量的话,就一块两毛钱,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朱珠把价格报给李松柏后,眼睛就一瞬不瞬的盯着舅舅看,想从舅舅的第一反应测试一下这个价格会不会把人给吓跑。
但李松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身就带了‘亲情滤镜’,他点点头认为这个价格还挺合理的。
“这样,珠珠,你先在舅舅休息室里坐着,我去找厂长谈一谈,一会儿回来。”
朱珠忍着心头的忐忑点点头,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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