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将这些人“请”到山南,实际就是防备对方和隋军勾结,但又没有确凿证据,只能是防患于未然,在山南安置实际就是软禁,这已经是很客气的做法。
路上一旦有变,例如这些人要逃跑,或者是串联起来反抗,那么宁可杀掉也不能放虎归山。
如今的局面似乎就到了“有变”的地步,敢袭击上洛城的自然只有隋军,既然撞上了自然躲不掉,一旦对方现这只队伍,极有可能顺势杀过来。
到时候队伍里的人们趁机动手,腹背受敌之下押队的周兵可能会失去对局面的控制,最后让这些人溜之大吉,那么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
将领们在犹豫,而队伍中的人们不是傻瓜,觉察出这些周兵的杀气,一时间双方隐隐约约有了对立倾向,气氛紧张起来。
各家随行的家仆数量虽然不多,但都是精挑细算的干练之人,要是来个困兽斗,加上极有可能过来的隋军,逃脱的几率可不小。
李渊和几个家仆背靠着马车,警惕的看着附近的周兵,他觉察到气氛不对,上洛城遇袭大约是隋军所为,而押送他们的周兵极有可能“先下手为强”。
你们怕什么,有女眷随行,在这种地方我们为何要逃?
他真想大声喊出来,让押队的将领放下心来,可是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简直是欲盖弥彰。
车队里有许多女眷,真是要逃的话在这群山之中又能逃到哪里去?
寻常男子走羊肠小道翻山越岭都苦不堪言,更何况带着老弱妇孺,女眷们要么是妻女,要么是母亲、婶娘,又有谁愿意丢下亲人自己逃命。
蠢货,旁边不是有军营么,你们还怕什么,不要逼得大家两败俱伤啊!
李渊担心自己的母亲和夫人,一会真要乱起来怕是会出人命,可作为儿子和夫君,他绝不会丢下至亲落荒而逃。
随着上洛城内动静越来越大,队伍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关键时刻几个不请自到的男子打破了僵局。
“你们这是做什么?玩大眼瞪小眼?”
押队的将领闻言正要作,却察觉这几人是从旁边扎营地过来的,然后才想起来旁边有自己的友军,兵力至少数千人,无需如此担心“客人”会闹事。
“本将奉命护送车队前往山南,不知....这位郎君如何称呼?”
“本官黄州总管,奉命协防上洛。”
“原来是宇文总管!”
那将领滚鞍下马,他不是愚钝之人,黄州总管宇文温不会没听说过,这可是大行台的侄子次子,谁不长眼了敢撩拨独脚铜人。
“免礼,将军也是执行军务...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哟,唐国公!好久不见!”
李渊看着满面笑容向自己走来的宇文温,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位西阳郡公...邾国公,如今可是能决定他一家生死的人物。
“长安一别可有六年了,唐国公别来无恙?”
“李某安好,有劳邾...国公惦记了。”
“哪里哪里,本公时常想起宫中往事...”
“啊...是啊是啊,李某也时常想起往事。”
“唐国公雀屏中选,那可是一件美谈呐!”
“啊,谬赞了,谬赞了...”
说实话,李渊和宇文温没什么交情,当年在宫中宿卫算是同僚,但宿卫的贵族子弟那么多,双方也就是点头交情而已。
所以李渊当年对于宇文温的举动很奇怪,对方数次和自己套近乎,李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如今这位依旧如此热情,一如多年未见的老友意外相逢,那感觉依旧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等等,你又不在长安,怎么那么关心我雀屏中选,莫非...你在打我夫人的主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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