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摇摇头,沉声道:“苏苏,事已至此,你不要替我难过,虽然没有活着的时候认识你,但现在我们还不是成了朋友,我江云鸢也不虚此生了。”
“阿鸢,我也是……”屠苏苏望向阿鸢的眼眸,目光坚定的道。
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阿鸢对她而言,与手足无异。
阿鸢笑着飘到屠苏苏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苏苏,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屠苏苏闻言,目光中闪烁着光彩,一脸激动的道:“好啊……不醉不归。”
说完,屠苏苏走出了牢房,锁在了门栓后,便与阿鸢一同离开了大理寺,回到了落棠园。
特意从屠纮的金库里搬来两坛子酒,一坛放入了写着阿鸢名字的供台上,一坛留给自己。
两人一人拿着一坛酒,坐着海棠树下,一边欣赏着月景,一边喝着酒。
这酒虽然吃不着,也喝不着,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屠苏苏很快喝得醉醺醺,不醒人事的躺在海棠树下,而阿鸢笑眯眯地躺在树干上,撑着脑袋,欣赏着无边月色。
月光如华,转眼即逝。
第二日,夜幕被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驱散。
昏黄的暖阳撒在屠苏苏的身上,此时她仰躺在树干上,睡颜如玉,弯如星月的睫毛沾染了露水。
一阵轻风拂过,海棠花被风吹落,落在了屠苏苏的脸颊上。
粉色的花瓣,衬得她的脸颊肤白如雪,带着昨夜宿醉过后的红晕。
刺眼的阳光促使她不得不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眸,入目满眼是一树花开。
海棠花仿佛一夜春风来,尽情的绽放花苞。
屠苏苏一身素白的衣衫上,铺满了花苞,犹如展开的山水画卷。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动,只听见大狗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嘴里喊嚷着道:“苏苏姐,不好了……”
屠苏苏见大狗朝她的房间跑去,便从海棠树上跳了下来,连忙喊住了他。
“大狗,我在这儿……”
大狗闻声回头,一脸惊讶的看了过去,似乎很意外屠苏苏从树上跳下来。
“苏苏姐,你怎么在这儿?”大狗追问道。
屠苏苏揉了揉酸痛的脑袋,沉声道:“昨晚喝多了酒,便没有回屋子睡。”
“哦”大狗点点头道。
大狗与屠苏苏虽然是一同住在落棠园,但并不住在一个院子里,原来只有虎妞与她住在一处。
后来赵恒特别黏虎妞,屠苏苏也便让虎妞住到了师父那里。
“刚刚一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屠苏苏伸了伸懒腰追问道。
大狗闻言,十分恼怒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子,把自己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我听看守牢房的大哥说,离阳公主的驸马昨晚突然失心疯了,见人就抓就咬的。”
“哦疯了便疯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屠苏苏一脸无所谓的道。
大狗闻言,压低声音道:“我听人说,审理案子的大人,一听说陈世卿疯了,要把他的死刑给免了……”
“什么!”
屠苏苏惊呼道,响亮的嗓门差点没吓死宿在海棠树枝上的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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