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的天可真是小,顾元鸢推脱说是自己猜的,算了算说白姑娘未来三天内要倒大霉,让顾二哥喜笑颜开。
只可惜第一第二天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在第三日时凤修文登门拜访,说是邀顾元鸢赴宴。
赴的自然是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还捎个白姑娘的鸿门宴,顾元明怕顾元鸢被白姑娘欺负,穿上女子装束死活跟了上去。
怕家里人发现他穿女装,他衣裳还是在马车里换的,说是把顾元鸢当亲兄弟看待。
仅仅是一件外袍,顾元鸢也就随他去了。两个丫鬟也熟视无睹。
顾元明给自己梳了个法鸡,接着给自己上妆,舞刀弄枪的手画眉时竟稳得不像样子。
“瞧哥哥画个时下最风靡的妆去艳压八方。”
顾元鸢已经快看痴了,这二哥将来去做个妆师谋生怕也不是难事。“二哥真厉害。”
他也是唯一没有发现顾元鸢与之前不同的人,还省了顾元鸢去唬他一通。
“谬赞谬赞,你二哥也就是熟能生巧。”顾元明掏出张红纸抿了抿,“可别忘了等会要叫我姐姐,姐姐去给你撑场子。”
为了不被当成变态,他只能做顾元鸢的姐姐。
凤修文定的是一家叫做钟粹楼的酒楼,天字包厢,还没进门就听得见里面那群人吆五喝六的划拳喝酒声。
顾元鸢这几日已经摸清楚了,凤修文就是个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不存在什么藏拙。这桩婚事还是原主要死要活求回来的,真不知道到底是图什么,总不能和顾元鸢一样图钱吧。
直到现在顾元鸢要推门了,顾元明也支支吾吾没说他那天遇到的讨厌姑娘就是白姑娘。
顾元鸢抿了抿唇推开门。
倒叫人惊讶,这群纨绔子弟竟只是单存的喝酒划拳。就是姿势不太对。
瘦的和骷髅无二的小子一脚踩在桌上,一脚踩在椅子上,手中高举着酒杯侧俯着身子和坐在椅子上的凤修文划拳,嘴中还喊着:“两只小蜜蜂……”
人也不多,就五男三女。
凤修文一手划拳一手喝酒,旁边坐了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应当就是那位白姑娘。
听见开门的声音,瘦成骷髅的小伙子扭头,顿时扔掉酒杯跳下桌来找顾元鸢。
“哟,嫂子,快来坐快来坐。”
他扶着顾元鸢入座在凤修文另一侧,这热络的简直叫顾元鸢害怕,“你是?”
“我瘦成这样也难怪嫂子认不出来,我张天佑啊。”他拍了拍胸脯“我都听我爹说了,要不是嫂子救我,我这条命肯定保不住了,嫂子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他又取了个杯子自己斟上酒一饮而尽。
他应该就是那张太医的倒霉儿子,但顾元鸢没有喝酒的习惯。张天佑也不介意,仿佛顾元鸢只是一个他喝酒的借口。
“原来你才是顾小姐。”白姑娘也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敬给顾元鸢“不对,得叫嫂子。我也敬嫂子一杯,不过我不胜酒力,只好以茶代酒了。”
白姑娘说着再要了个杯子给顾元鸢倒上一杯酒。
“嫂子应该能喝酒吧?”
这一口一个嫂子的,要是原主估计都得被哄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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