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顾元鸢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下午她的第一单生意就上了门。
听到丫鬟找自己,她原以为是凤修文要带着她去见白姑娘了,不曾想竟是昨日被顾元鸢提醒注意儿子的那个太医又上了门。
太医脸色瞧起来有些苍白,眼下也有着浓重的乌青。应该一宿没睡。
身着黑色常服续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精神饱满,与他成了鲜明对比。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与他相谈甚欢,他却心不在焉一直向门口瞟。
一见顾元鸢来了,太医仿佛遇见了救星一般起身朝着顾元鸢趔趄了几步,跪在地上。
太医纳头便拜,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颤抖:“顾小姐,求求顾小姐救救我儿子。”
想必是昨天晚上遇见了什么。
顾元鸢穿过他,坐在他先前的位置上扭头先向那穿黑衣服的中年男子打招呼:“爹,早啊。”
“没大没小。”顾崇明笑骂,顾元鸢昨天晚上就和他打过招呼了,说是自己受到了神明眷顾,已经和从前那个自己不一样了,她现在是钮钴禄元鸢。
奇怪的是顾崇明一点也不奇怪,还说她从小就不凡,如今有此际遇也是正常。
张太医以为她是在拿乔,转过来又拜了拜:“顾小姐,求求顾小姐救救我儿,我张守成愿以千金奉上。”
谁叫她这张嘴一说,回去他儿子就出问题了呢。
千金,顾元鸢心动了。顾崇明却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张大人哪里的话,你我同僚一场,何必如此破费。”
那是,顾元鸢也明白人情比金钱要贵重多了,这个张太医在好赖算个太医,应该也有不少人脉。
现在是人脉,将来就是钱。
顾元鸢含笑同意了:“父亲说的是,张太医先带我去瞧瞧贵公子吧。”
张太医也住在青龙大街,路程并不远。
他儿子的问题似乎比顾元鸢想象的要严重一些,他躺在密不透风的房间当中,窗户关的严严实实不算,还挂了好几层密密的帘布挡住了光。
铁定有病,没病像这样不见光日子久了也会憋出病来。
张太医似乎看出顾元鸢心中所想,关上门从地上捡起一根烛台,点上递给顾元鸢。
“顾小姐拿着去看看我儿吧,小儿昨日都还好端端的,傍晚就开始疯癫了起来,今日一早更是疯狂,连一丝光也见不得,见了光就撕咬自已,莫不是中邪了。”
这么一说倒有点意思,顾元鸢没仔细算,她只算到这位公子哥喝花酒回家会在路边摔跤,没想到还有些旁的。
顾元鸢只是端着烛台稍稍接近了一点,这位闭着眼睛的张公子就睁开眼睛后退,死命往墙角缩去。
看起来真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仅仅是这么一会,顾元鸢也看清了张公子消瘦的脸庞。瘦的皮包骨仿佛骷髅一般。
顾元鸢吹熄烛台,伸手向附身在这人身上的阴影一掐,这小问题就解决了。
这一瞬间她甚至为自己想好了广告词,你永远可以相信顾元鸢,算命斗法她都行。
这阴影被顾元鸢捏随后,钻入了她的身体中,使她瞬间打了个饱嗝。
顾元鸢后知后觉的捂着嘴致歉:“我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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